管事听到沈忘心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早就说过了,但是没有用。找那些村民去理论,他们就说他们村子里的牲畜一向是散养的,还是我们给他们带来了不便。”
“若是找他们索赔,他们一穷二白的,家里也没有什么银子。有了那么几次,便死皮赖脸地说东家您有这么多银子,被牲畜吃一些又怎么样?还四处造谣我们仗势欺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管事是沈忘心手下出的第一批管培生,年纪才二十出头,还是太过年轻,气得手都在发抖。
他的背景和陈先有几分相像,原本是家里供着读书,后来考了两次实在没考上,就来了沈忘心手底下做事。
但他的性格和陈先很不一样,比起陈先而言开朗许多。
沈忘心也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更何况刨去家里人的因素,陈先确实对医堂尽心尽力。
所以,沈忘心对这些读书人并没有什么意见,便直接让他上岗了。
“不必和他们说理了。”沈忘心想了想说道,“既然有这种事情,那边多拨一些银两,多请几个工匠早日把围墙修好,也免得和村民们起冲突。”
管事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这个时候,正巧胡大夫从外面进来。听到管事的话,便顺口说了一句:“以后做事情,要先想好法子,再来禀报东家。知道了吗?”
管事见是胡大夫,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