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安国侯府不比当年了,当年的时候,余家为了让余念慈进门,千方百计地安插了无数眼线棋子,就是要让余念慈过得舒坦。
但这些年来,余家的人走的走,死的死,也被处理得七七八八。谁知道,这些朝夕在余念慈身边服侍的人里,有没有安国侯的眼线?
余念慈紧紧攥紧手里的手绢,把丫鬟婆子们都屏退,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奶娘,你说他凭什么?江羡是他的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他的儿子了吗?以我的身世,当年我想嫁给京城哪个青年才俊不行,他怎么就这么糟践我?”
奶娘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当年,她也是恨不得余念慈明白这个道理,可当时的余念慈跟鬼迷了心窍一样,谁的话听得进去?偏偏她自幼丧母,她兄长又把他当女儿养,就连要嫁安国侯的事,也是满口就答应了。
“您现在后悔了,能怪谁呢?”奶娘眼里露出一丝哀色,“您若是实在恨绿绮,我可以替您去办。只不过,我老骨头一把去了,谁来照顾您啊!”
“奶娘!”余念慈抱住奶娘的腰,摇了摇头道,“让我想想,让我再好好想想。”
五味药斋,天气已经不像盛夏那样凉了,避暑用的龙虎丹最近已经不再做,只留盛夏做的一部分存在库房里备用。
五味药斋同顾家商队的事情,基本已经安排托当,随时可以前往关外。
顾家家主年少时曾和他父亲走过关外的商路,这一回他决定自己去一趟,看看顾暖曾经待了许多年的地方。
小贵姐儿没有跟着去,京城的五味药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打理。夫妻两人正值新婚突然要分开,哪怕只有一阵子,也是万般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