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如果不是张彦远一通忽悠,这些人也不可能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北前进。
他把人忽悠到这里,自己却先跑了,这算怎么一回事?
张彦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忘心掐痛了,闷哼一声,才解释道:“我算过了,强盗有五六十人。我们总共有十余人,加上护卫也就四十余人。在草原上马车是跑不过马的,留在那里等于送死。我还想活着回去,你难道不想见到江羡了?”
这句话正中沈忘心的心事,她确实很想见到江羡。
甚至于说,她冒这么大的险来关外,也都是为了江羡。
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昧着良心扔下那些鲜活的生命,自己和张彦远一起逃走。
“调头!”沈忘心用命令的语气,“你要是不调头,我就从马背上跳下去。”
“你就是跳下去,我也不会回去。”张彦远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沈忘心看着越来越远的车队,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张彦远给她的那把匕首,情急之下抽出匕首,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你要是不调头,信不信我在你脖子上划道血痕出来?”
“你居然用我给你的匕首来威胁我?”张彦远怒不可遏,重重地勒了一下手里的缰绳,让马儿在原地扬起了马蹄。
沈忘心早有准备,双手双脚扒在张彦远背上,没有被甩下来。
张彦远是个书生,马技也不怎么样,被沈忘心这么一坠,两人径直翻下马去滚出了好远。
好在沈忘心眼疾手快,把手里的匕首扔出去了,不然现在张彦远胸口上就要多一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