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并没有怀疑阮月舟,发现茶盖上的花纹和壶身上的对不上了,便问道:“你回来之后,可动过茶盖?”
阮月舟摇了摇头,经过江羡提醒,确实发现这茶盖上的蹊跷。
他做事一向力求尽善尽美,若是他自己,盖茶壶的时候,一定会让茶盖与壶身上的花纹对齐。可现在,这上头的花纹居然没对齐,显然是刚才他们出去的那会功夫,有人偷偷地进来过。
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在他们的茶水里下了毒!
“江兄,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沈姑娘吗?”阮月舟急得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说着话,立刻收拾了桌上的茶具,把里头的茶水倒了,连带着那套价值不匪的茶具也不要了,当场砸成了碎片。
沈忘心也被这毒吓得够呛,听到阮月舟的话,便不由自主地看向江羡。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没同自己说?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自己,江羡和阮月舟若是把这带毒的茶水喝下去,自己有没有法子把他们救回来。
江羡叹了口气,看向一旁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沈忘心。
他正是害怕吓到沈忘心,这才没把事情告诉她。可现在看来,若是不让她知道,说不定有一天,她可能会毫无防患地陷入危险,那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来说吧,江兄之所以能继承世子之位,是因为他父亲的继室多年无子。可如今她已有身孕,自然得除了江兄这个心头大患。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前程,她自然会放手一搏!”阮月舟收拾完了外头的东西,便走进来替江羡开口说道。
沈忘心想起年初他们在京城南郊的系马山上,遇到安国侯时的情形,不由地看向江羡,只见他目光微黯。她知道若不是到了这种境地,也许他绝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