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心自然答应:“还是李妈妈考虑得周到,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让郭小姐知道。剩下的事情你且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李妈妈虽然认识沈忘心不大久,却知道她一向言出必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稍稍放下,面露感激之色,扶着沈忘心踩上脚凳:“姑娘的恩情,老婆子铭记于心。”
第二天清早,整个江州城雾蒙蒙的。太阳还没完全爬上山,晨风带了微微的凉意,吹拂着武步溪沿岸的杨柳。
张彦远早早地起了床,站在江州城到城墙根底下,由重重杨柳形成的屏障隐了身形,看着五味药斋的马车出了城门,往余庆县的方向驶去。
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他才看着溪中潺潺的流水,微微地勾起嘴角,伸出手臂随意拂开面前如织的柳条。看那神态气度,好似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柳树的枝桠,而是一道精美绝伦的珠帘。
若不是他做下的那些事情,还真称得上是俊美无双。
只可惜,这样的情形沈忘心并没有得见。
马车里,沈忘心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一封信。
这是刚才马车出城门时,城门的守卫例行检查之后,说是有人托他给自己的信。
沈忘心问那守卫,这信到底出自什么人之手,守卫指了指柳树之后站着的身影。虽然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柳条后面的身影,可她却能一眼认出来那人就是张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