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心哭笑不得,捻了一缕他的头发,在食指上绕了几圈,笑盈盈地说道:“好,以后都信你。”
这句话不是假的,从一开始到现在,江羡为她做的事情,她一直看在眼里。从她穿到大周以来,就连亲生父母都没像江羡一样,对自己这么好过。
所以说,这个世上她不信江羡,还能信谁呢?
祁长安原本不知道,他外祖竟一个人来了江州。得知事情之后,匆匆忙忙从余庆县县城赶过来,见他外祖脸色红润,穿着件白色棉袍,头上插了个木簪子,笑嘻嘻的跟沉香学五禽戏。
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天知道他得到这个消息是有多惊讶!
要不是来告知他此事的下人再三保证,他甚至以为,这不过是别人同他开的一个玩笑。
出入苏府动辄出动上百个护卫的苏阁老,居然连一个下人也不带,孤身一人前来江州,到哪处说去都简直骇人听闻!
要知道,苏逸清在官场这么多年,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想杀他而后快。他来江州但凡走漏一点风声,都可能遇到危险。而且到底是个老人了,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就算换作他,也很难同意苏逸清冒这么大的险。
祁长安心情复杂,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见苏逸清把一套五禽戏都打完,这才走上前去,扶住他外祖的胳膊。
苏逸清摸摸沉香的头,让他去找弟弟结香玩去,自己则跟祁长安一起在长廊上走了起来。
“我若像你父亲一样大张旗鼓的来,能住进这三槐堂里吗?”苏逸清看着祁长安笑道,他知道如果同祁长安说,祁长安一定不会同意自己来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