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小的二十一岁,在昭和帝长乐的二年中的秀才。”对于这一点,沈秀才是很有信心的。
大周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参加科考,有些人从年轻时候考到白发苍苍,还不一定能中秀才。他二十一岁就能考到功名,到哪里说去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只不过后来他心思不在读书上,考了一两回没考中进士,家中又有了妻小,也就放弃再去赶考了。
沈秀才猜不透祁文藻突然问他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但他心底不禁燃起一丝希望,要是祁文藻这样的大官看上他,只要动动手指提携一番,他还能用得着在张府当西席先生
但沈秀才也不敢造次,只好装作乖顺低着头,等待祁文藻自己把话题继续下去。
可他没料到,祁文藻点了点头之后,就下了逐客令。张员外都懵了,自己准备的银票都还没送出去呢,这位祁大人怎么就突然翻了脸呢
沈秀才连忙用胳膊肘捅了捅张员外,张员外这才回过神来,趁着雅间里的下人还没赶他们走,连忙把装着银票的锦盒,双手递给了祁文藻。
祁文藻意外地看了眼张员外,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打开锦盒,见到里头整整一千两的银票,脸色微微一变。
张员外见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这是何意”祁文藻沉声问道。
张员外脸上讪笑,吞吞吐吐地说道:“祁大人有所不知,家中兄长与祁大人同朝为官,同僚之间不免相互照拂。祁大人是京城人士,此番来我余庆县,作为东家好客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他觉得自己赔尽了这辈子的笑,直到自己脸都僵了,想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多好看。
“好客一些?好一个好客一些!”祁文藻脸上这才有了笑意,点头道,“说得好!如此,我便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