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耀祖在京里做官,随时都可能提携他们整个家族。而张耀祖又是张员外的亲兄弟,若是他不帮自家兄长,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张彦远的前途还把在张耀祖手里。
想到这里,张员外定了定心思,看向沈秀才道:“还是先生思虑的周全,我这就让管家支一千两银票。到时还请先生一同去,请那位祁大人通融通融。”
这话一出,沈秀才脸上不由得有了些喜色。张员外不但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如此重要的事情,竟还拉着自己一同前去。
他让自己参与了这件事情,就相当于把自己拉上了他们的船。到时大家都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就也不用担心,做不成张府的西席了。
“好!老爷什么时候去,只管派人到我家中给一句话。不论什么时候,我就是躺在床上,你要挣扎起来,同老爷一起去的!”沈秀才忙不迭的表忠心。
说完话,忽然想起一桩事来,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先生这是怎么了”张员外观他脸色大变,急忙关心的问道。
沈秀才虽然学问上不是顶好,但关键是为人活泛。余庆县这种小县城里,还是顶得上不少用处的。因此事关沈秀才,他自然关心上一二分。
这件事情,沈秀才自觉难以启齿,话在嘴边绕了几绕,终于还是一拍大腿,叹气道:“还不是因为我那对愚笨的哥嫂!自从我那不成器的大侄女,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之后,我本意不想再管他们一家人的事。谁料前段时间得知,他们又不知道做了什么蠢事,被刘大人罚了在县里挑粪。”
“什么怎么竟有这等事?”这下,就连张员外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秀才,看他的眼神,似乎在怀疑沈秀才话里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