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朝廷大员,常年住在京城,享尽荣华富贵,什么样的新鲜事物没见过?他妻子苏玉妆奁里,就放着两三盒番邦进贡的香膏,还是皇帝赐下来的,一般官员家里都不可能有。
有时冬天京城的天气太过干燥,把他脸上的皮肤干得脱了皮。苏玉便会拿了香膏,一点点的往他脸上抹。虽说东西挺好,可他抹起来却觉得有些油,一整天脸上都不自在。
本以为那香膏已经够好了,却没想到小小一盒药膏,用起来竟比那香膏还舒服。
可这么好用的东西,为何京城却没有偏偏这偏远这地的余庆县里县令,却拿出了一盒,带着几分炫耀的性质,给他试用了一番。
祁文藻想到他妻子苏玉,心想这般好物她一定也会喜欢,于是便舍下脸面向刘县令讨要。
谁知刘县令对他百般恭敬,却独独这一样不同意,还生怕他强抢了去似的,连忙命人收起来了。
末了,笑嘻嘻地同他道:“祁大人见谅,这是内子的心爱之物。今日恰好五味药斋做了,送到我府上来的,才能让祁大人见一见的。为了这个,我后院里种的几株芦荟,都没能保住。若是见到少了一罐,她一定同我不依不饶,没个安生日子。”
人家刘县令都这么说了,祁文藻哪还好意思强行要来
只好装作大度的说道:“刘大人多虑了,我也不过是图个新鲜,想带回去给内子试试。这膏药虽好,到底比不上番邦进贡的香膏,我估计就算拿回去,也是搁置的命。”
刘县令没用过什么番邦进贡的香膏,自然对祁文藻的话不疑有他,但他仍然说道:“既然是方邦进贡的香膏,自然比咱们余庆县的芦荟膏要好,像我等就无福受用了。当然,若是祁大人想买这芦荟膏,可以到县里的五味食府看看。不过,他家的芦荟膏销得十分紧俏,能不能赶上还要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