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色顿时不大好了,问道:“姑娘,这哪里有什么人?方才,你可真看见有人了?莫不是热糊涂了,中暑了?”
祁长乐往那处一看,果真没看见沈富贵和吴金花了,可刚才两人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是她糊涂了。可一想到话的内容,她的目光顿时沉了沉。
“这……兴许是我热糊涂了。”祁长乐故意抱着自己的肩膀搓了搓,说道,“唉,我怎么觉得冷飕飕的呢?左右石佛也看得差不多了,不如这就下山回去。”
一众丫鬟婆子也不愿多待了,拥着祁长乐下了山,还没到晚饭时分便到了刘府。
一回到刘府,祁长乐便推说自己困了,躲到房间里,可实际上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沈富贵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如果自己是苏玉亲生的,可为什么祁长安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自己却完全没有苏玉的半点影子呢?这也就罢了。她越想吴金花的模样,竟惊觉自己与吴金花长得更像,甚至鼻子和嘴巴还像沈富贵!
想起那两人猥琐粗鄙的样子,祁长乐几乎没把自己怄得吐出血来。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像她们家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若自己真的不是苏玉的女儿,也不可能在祁府安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嫡小姐。
而刘老夫人的院子里,锦绣一回来就同刘老夫人说了,今天在明月山上发生的事情。由于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吓得当时跟去的刘府的下人,都以为祁长乐是撞了邪了。
但这种话又不敢当着祁长乐的面明说,只好暗暗让人去烧了些符水,掺在茶水里给祁长乐那边送过去。
祁长乐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没睡着,用了晚膳之后,又不知在屋里待了多久,终于听到祁长安回来的动静。她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慌慌张张地准备开门,却想起自己的模样太过慌乱,连忙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打开门向祁长安的房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