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大夫,这话还是留着问我们家老爷!”刘管家没好抢刘县令的话笑着说道。
沈忘心知道刘县令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自己下车进门的,她和医堂里的人都得出去迎才是。于是,连忙让沉香和结香把沈大娘也叫出来,医堂一行人都走到门前,却看见一辆十分镶金嵌玉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三槐堂外边。
沈忘心只觉得这马车看着有几分眼熟,一旁的马大夫等人都已瞪大了眼睛,便是沈大娘这些素日只在村里的,也知道刘县令虽是个官,却也坐不起这种马车。
刘管家绕到马车下头放的脚凳前,掀开帘子先扶了刘县令下来。刘县令又立在车下,从里头扶出一位披着件黛色暗金纹斗篷,里头穿了朱红色锦衣的少年下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祁长安。
他下马车见了沈忘心正想说话,还没开口却已经先咳了几声。
刘县令见他咳起来,忙用自己的身子替他挡风。
沈忘心一看便知祁长安怕是病了一场,连忙说道:“外头风大,两位快请到里头歇着。”
一行人进了医堂,医堂里的除了沈忘心以外,该忙别的都去忙了。大堂里毕竟人多眼杂,沈忘心则领着几人到了偏厅里,马车旁的下人不知从哪里搬了把摇椅进来,上头铺了腥红色的毡子,扶着祁长安半躺着坐下。又服侍着脱了外头那件斗篷,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胸口上,才静悄悄退到厅外守着。
沈忘心盯着祁长安的脸看了一会儿,只见他面色潮红,堪比笔架山上的映山红。不过走了几步路,脚下便虚浮得不成样子,额上还出了层细汗,就知道最近天气变化,他怕是着了风寒,又加之先天不足。
和平常人相比,便说是大病一场,也是差不多的。
沈忘心本来打算问刘大人,到底是什么喜事。可现在一看,祁长安这副模样,这个当口再问,也是不妥的。于是,便先给祁长安号了个脉,看了舌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