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凭什么用我的钱给她打匾?”庞大海这才回过神来,他刚才被沈忘心气坏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这就好比穷人痛斥富家子弟无所事事,全被富家子弟炫了一脸的富。
“滚,你不配当大夫!”
“害得病人染上花柳病,这和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以后别说你是咱们余庆县的大夫!”
一阵阵骂声响起来,庞大海羞得无地自容,用袖子挡了自己的脸,一溜烟出了寒山书院的院门。
沈忘心苦笑着看着胡大夫,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主动让人给她打匾确实挺不要脸的,她上次这么做,只是为了膈应胡大夫,没想到胡大夫表面上早忘了此事,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没曾想胡大夫是个这么记仇的,一块匾的事情记到现在。她可不相信胡大夫是个面冷心慈的老伯伯,这家伙虽然人还不错,但绝对不能拿他和沈大娘比!
沈忘心把不敢受余庆县全县大夫的匾,无奈众人太过热情,再三推辞也推不过去。
她忽然想起三槐堂的匾还没换下来,于是笑着说道:“既然诸位坚持,我五味药斋大门还缺一块匾,就劳烦诸位了。”
众人见她巧妙化解,对她更是另眼相看。
难得余庆县的大夫聚得这么齐,又有寒山书院提供地方,众人便接着讨论起疫病来。
胡大夫因荣春堂仍有事等他去办,便向众大夫告了罪,提前离开书院。沈忘心起身去送他,两人走到书院门前,到了下山的石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