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张彦远却又冷笑道:“不够,我要她在最绝望的时候嫁给我,要她对我死心踏地。否则,得不到她的人和心,我宁愿看她死了。”
张彦远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阴冷又疯狂,连坐在对面的袁春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暗道。
这是要见了鬼,那沈小大夫才会喜欢上他!
沈小大夫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居然被张彦远这种变态看上了。
可他一露出不对表情,张彦远就阴恻恻地看了过来。袁春脸上立刻浮起笑容,笑得自己嘴角都有些僵硬了。
得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更何况,他只用过五味药斋出品的药酒,和这沈小大夫素未蒙面人,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想想自己怎么让眼前的小祖宗满意!
袁春有心扯开话题,拿起酒壶给张彦远满上一小杯,笑道:“张大公子,你可知道红榜第一名叫江羡的那位?我听人说,最近他总算到书院里来了,还到山长的白鹿堂里拜了师,连课都不与我们一起上。每日只到白鹿堂里,由山长亲自教导呢!”
寒山书院的山长名叫周延昌,是江州一带有名的大儒。年轻的时候考中状元,入了翰林院供事,当年先帝在的时候,便时时召他在御前服侍。年纪渐大便告老还乡,来寒山书院做了山长,但即便如此,每年来拜访他的人依旧只多不少。
张彦远在寒山书院读书这么些年,每每费尽心思蝉联红榜第一,就是为了入周延昌的眼。
可惜,给他授课的教习也常向周延昌推荐他。但不知为什么,周延昌对于收他为徒这些事情,却一直没有松口。
以前,他只当周延昌是年纪大了,没有精力再教学生。
可现在,江羡入了白鹿堂,无异于在打他的脸。他已经能联想到,平日看不惯他的那些学子,会怎么嘲笑他了。
张彦远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狠狠摔了手中的酒杯,冷哼道:“这是哪里来的酒?无名无姓的,好端端的占了酒壶不说,还污了我的口!”
大堂里站的小二忽然听到张彦远大声呵斥,吓得魂都要掉了,倒以为不小心上了坏掉的酒给张彦远,连忙跑过来打开壶盖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