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早让沈秀才去问过,人家自己开了个医堂,怎么可能放弃自己医堂,到府里来替他儿子治这种病?若是男大夫倒没什么要紧,可要一个女大夫过来,不是摆明了让她入府为妾?
所以,张员外被拒绝了之后,也没再提过这件事情。
“荣春堂……”
张彦远冷哼:“荣春堂治旁的病倒还勉强,可我的身子他们又不是没诊过,都是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张员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沈小大夫也只治好了几个危急的病症,比起荣春堂来说,可能还要不如。”
张彦远没有回答张员外的话,而是看了眼床边摆的那个白瓷瓶,瓶里的药酒他已经用了大半,这些天肩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若是继续用下去,相信肩上的症状一定会痊愈。
他张家是余庆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用什么药买不到?可偏偏就这么一瓶辛辣的药酒,就比之前用过的所有膏药效果都要好。
“据说,她是神医传人,就连江州荣春堂的首座,都对她赞不绝口?”张彦远勾了勾嘴唇,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
可由于他气质冰冷,就连笑起来,也带着一丝阴沉沉的气息。
连张员外看了他的笑容,都觉得混身不对劲,不由自主地说道:“外头是这么说,可谁知道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呢?”
张彦远闻言瞥了张员外一眼,问道:“我听说父亲上回去请她,却被她拒绝了?”
“还不是沈秀才那个糊涂蛋?那样的有能之士,便是让她一让又如何?”张员外叹了口气,说道,“可他一门心思的钻在字眼子里,非得让她扔了医堂的生意,住到我们张府来,最后闹了个没脸。”
张彦远闻言皱了皱眉头:“你们之前的意思,让她做我房里人?”
“我也是想着,你这病不是一日能治好的。”张员外的声音渐小,倒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她以后若是嫁了夫家,总不可能还往府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