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妇人叹了口气,道:“要我说,那心丫头也太不省事了。都说她可怜,也确实挺可怜的。我看就是她太折腾了,嫁了黑子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其余几个妇人纷纷附和,一边聊天一边给菩萨烧起香来。
沈月英急急忙忙跑回家里,沈富贵正好要出门,撞见女儿慌里慌张的模样,连忙问道:“怎么这样急?可是心丫头出什么事了?”
沈月英连忙摇头,缓了半晌才说道:“我听人说,二妹跟着赵七去了县里。爹,您说她是不是不服咱们的决定,就到县里找张员外亲自讨个说法去了?要说,这陪读的位置本来也是她的,我……”
沈富贵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这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她一个小丫头,到县里去干什么?可他不早就和她说过,不许她到县里去当陪读吗?敢情她嘴上答应,心里压根没拿他的话当一回事!
“铛”的一声,沈富贵把肩上的锄头往石板上狠狠一抡,气得双眼发红。
吴金花听到这声响,忙不迭的过来看,见到父女二人面色沉沉,又听刚才提到沈忘心的名字,隐约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忙把身上的围裙一扒,骂道:“这个讨债的!我要去县城把她揪回来,看她今天怎么和我解释!”
她正要一头扎进屋子里去,却被沈富贵一手拦住了。
他脸上表情严肃,冷冷地说道:“还是我去,你一个女人家到县城里顶什么用?放心,二弟还在张府里做西席呢,容不得她到县里作妖。我去县里一趟也好把事情和二弟说了,就她一个小姑娘指不定张府的门都进不去。”
吴金花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急忙到厨房里给沈富贵包了几个大饼路上吃,沈富贵又从房里拿了些银子,把大饼揣在怀里就上了路。
而另一边的沈忘心,在赵七的指引下到了县令宅院门口。
只见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左右两扇门各安了一个黄铜做的兽形门环。门上挂着一张黑底描金的牌匾,匾上两个端正的“刘府”二字。门前站着两个家丁,分别穿了小厮的衣裳,见到沈忘心的模样,一把把人拦在门前,打量了沈忘心一眼,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立刻把人往旁边赶。
沈忘心不急不忙,把自己的来由说了:“我是来给你家小公子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