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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寒宁的话紧接着就变了:“作为闻初的童养媳,虽然我现在年纪小,但身份上与你怎么也算是情敌,你这模样不让闻初看看,我都觉得简直错过了大好机会。”

凤翎听出了话头的不对劲,顿时忍不住打量了自己一眼,有些不确定道:“我,我这怎么了?我可是盛装打扮过的!”

寒宁轻笑:“打扮的确看出打扮过,可是讨不讨心上人喜欢那就另当别论了,稍微了解闻初一点,就知道他最爱狐狸,最恨狐狸皮,有时候在野外遇到受伤的狐狸,还会治疗放生,你看看,跟你家做的皮子生意里,可有狐皮?”

寒宁说着还颇为可惜道:“要不是闻初现在满心沉浸在一本新得的兵书上,我真想让他看看你,这样你就更加没有机会啦。”

凤翎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气狠狠道:“我们走!”说着便带着小厮离开了将军府,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耽误,简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寒宁越发遗憾了,这小子也太单纯好骗了吧,难道这个世界的哥儿都是如此好骗的吗?至少他目前接触过的,都挺一根筋的。

凤翎这一走,算是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战闻初了,等他多方打听好了战闻初的喜好,并且下定决心,不管那个小屁孩说啥他也不会再信一个字,一定要见到战闻初的时候,战闻初已经带人秘密练兵去了。

当天州差不多遍地水泥房,踏脚就是水泥路的时候,寒宁已经长成翩翩少年了,年龄不算大,但在他刻意修炼,日常保持肉奶的需求,年仅十二岁,就差不多能到战闻初的下颚了。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将军之子是个小子,并且武功高强,就看那张精致的脸,恐怕谁都会怀疑他是个哥儿。

就连孤云都常常感叹,她家小少爷出落的比当年的公子还要更甚三分,这还是少年,等以后彻底长开,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子哥儿,可惜公子永远都看不到小少爷长成人的那一天了。

从八岁起,寒宁基本已经彻底掌握住了将军府的财务状况,甚至包括京中那几家战闻初不为人知的私铺,就寒宁那翻手覆手全是金子的本事,将军府的银库早就不知道爆仓多少个了。

而有整个天州经济做后盾的丰庸王军队,包括战闻初的亲兵,都不需要掏将军府的私库来养兵。

早在三年前,天州的事情被曝露到了明皇跟前,战闻初甚至接到了整整十道诏令,均被无视后,更是扣上了反贼的帽子,也就是那时,丰庸王开始了谋反之路。

可惜明皇坐拥王朝,却不得民心,从他继位以来,天灾连连不说,各种赋税,更荒唐的是,为了一颗能发光的夜明珠,抄了一个江南富商的家,全家一百多口,给扣了个株连九族的大罪名全部处决,这样的暴君,天下民众如何能忍。

想当年丰庸王还是三皇子的时候,凭借自身能力与当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五皇子斗的不相上下,若非老皇帝突然重疾,这皇位最后归属谁都还不一定,所以在朝中,丰庸王的人手同样多得很,而丰庸王的人跟那群只会在明皇面前溜须拍马的昏官不同,那都是个个干实业的,所以明皇上位后,有些给暗贬远调,有些还未明面暴露出来的便暗暗蛰伏。现如今朝中最难搞的倒不是明皇,而是明皇的外公,宰相甘毅。

说是宰相,上头有个凡事倚重他的外孙,这宰相当的跟皇帝也没差。当年甘毅就想要将苏源,也就是三皇子暗中处死,但是五皇子与他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坐上了皇位,可不得好好得意一番,于是生生压制了两年,才给封了个王,极尽侮辱,又将人贬去不毛之地,这才满心舒坦。

当时明皇刚坐上皇位,正是各种得意之时,甘毅不想引得外孙反感与他,于是各种顺着,也就是这两年,他才将朝内外牢牢把持住,可是还没享受享受这种权利的|快|感,丰庸王竟然反了,而那个不毛之地,现在竟然变成了不夜之城,听闻那边繁华程度不亚于京都,简直就是天上人间,不少人慕名而去,回来后更是大肆吹捧。

甘毅惊怒之下派人去调查,才知近年来京中火热的琉璃竟然产于天州,除此之外,他国高价求购的瓷器,极品皮毛,竟然全都出自天州。

在丰庸王的军队逼近,明皇开始惶惶不安时,甘毅那点对外孙的耐心越发告罄:“当初就该将他处死,你不听,现在好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兵临城下了!”

明皇早几年还是个英俊潇洒的模样,先皇基因不错,妃子又是个个美貌如花,生的儿子自然不差。但这几年过于享受,一夜换几个妃嫔更是常有的事,整个人浮肿,眼睛浑浊,肌肉松弛的更是不能看,现在听到外公这般说,半点皇帝的威严都没有,急躁的像热锅的蚂蚁一般在殿内走来走去。

“外公,现在该如何是好,要不然将林城的兵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