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连连摇头,道:“我怕我看到后会太过失望,然后落入太子或二哥的手掌心里。”
郑秀:“……”
他真心不太明白赵谨的心思,如果换成是裘怫,哪怕是生得寻常,他也一样会心心念念,世间红颜终会成白骨,他忘不掉的,是她眼中的那抹灵动,心中的那片宁静,还有绽放笑颜时,流动在眉梢的风流。
然而不明白归不明白,兄弟一场,这点小忙不好不帮,郑秀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那位孙姑娘生得不是特别的寒碜,他一定多替她说几句好话。
红梅山庄里,犹自有红梅绽放,郑秀看得喜欢,先折了几枝姿态好的,教人快马给宫里送了三枝,给裘府送了四枝,然后才被赵谨拖进了揽月楼里,居高临下,将整个艳山园尽收眼底。
因郑秀折梅耽搁了一些时间,艳山园里此时已经是莺莺燕燕成群结队,到处是红裳绿裙,娇俏的姑娘们仿佛知道会有人在暗中观察她们,或有活泼的,或有端静的,不管是行是坐,是言是笑,或是摘花,或是折柳,都尽量将自己最好的仪态展现出来。
隔得这么远,自然是看不清脸的,因此郑秀很是无奈的对赵谨道:“这要怎么看?”
赵谨早有内部消息,指着艳山园西边一处垂柳绕岸的莲池,道:“那在池边喂鱼的,就是孙家姑娘。”
郑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道:“一群人呢,哪个是她?”
在池边喂鱼的姑娘家,可不止一个,不说那些随行的丫环仆妇,光是大家闺秀打扮的,就有五六人,更不用说可能还有几个小家碧玉打扮得不甚出众,可能被郑秀误认成丫环的。
赵谨眺目打量了一阵,道:“我收到的消息,说孙家姑娘今日穿的是青色裙裳,上面绣着鱼戏莲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