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赚不到她一声秀哥哥,心里跟百爪挠似的,痒痒得厉害,却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急,得水到渠成才好,她现在不肯叫,必是他对她还不够好,不能让她托以信任与亲近,当下便痛快的应了一声,道:“二妹妹,你在这里稍坐,我去去就回,放心,有我在,不论出什么事儿,都能压下来。”
这话一说完,他就觉得不对,连忙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括子,道:“瞧我这嘴,又说错了,出什么事儿啊,不出事儿才是最好。”
裘怫见他自说自话的,一时好笑,眉眼俱弯,在跃动的灯火下,说不尽的娇俏动人。
郑秀就觉得自己的魂儿顿时分成了两半,一半随着他出了雅间,一半留在了小姑娘那动人的笑靥里。
走出好一段距离,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少年才醒过神来,对跟在身后的长青道:“你带几个人守着门口,莫教不长眼的人,冲撞了裘二姑娘。”
长青忙领命而去,急急赶回雅间,才靠近就脸色一变,因为已经有人守在了雅间外头,约摸七八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看其站姿身条,便知道定是练家子。
“坏了!”
暗叫一声,长青杀气腾腾的带人冲了过去。
却说裘怫目送郑秀飘乎乎的出了雅间,那副傻相怎么看怎么好笑,却是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到底有些担忧苏含芳的情形,才渐渐止住了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长街灯火,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忽而,有敲门声传来。
裘怫一怔,荣国公才刚离去,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莫不是有什么事忘了交待。想到这里,她示意静女去应门。
静女才刚打开门,便见外面站着的并不是荣国公,而是一个身穿锦袍外罩貂衣的男子,五官端方,目如炬电,身带威仪,顿时惊得她手一抖,差点儿就把门又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