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听朗明说了此事,还怀疑是阿悠同表哥相好,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悠不由叹了口气,“本来瞧见今日天气挺好,还想出门踏青来着,看来去不成了。”
傅恒站起身来,笑笑,“怎么去不成?那岂不是辜负好天气?既然你已打定主意,不收你那表兄的钱财不替他打点官路,那咱们就出去呗!套了马车走后门走,我知道有条路可以绕开前门大街,直奔郊外。”
“真的?”吴悠不禁喜出望外,忙对小满道:“那快换衣裳,拿那件雨过天青色罩薄纱双层的。”
却说这位吴悠的表兄海荣,左等右等都不见表妹、表妹夫出来,好容易等到个小丫鬟,还是说表妹病了,心里顿时泄气了大半。表妹是个直性子,说不帮八成就不帮了,他今日来也是想碰碰运气。
从富察家出来,海荣垂头丧气,准备回客栈去。迎面正撞上一个人,那人破口大骂道:“不长眼啊你!”
海荣拱拱手,口中含糊地说着道歉。却被那人一把拉住了,“这不海荣兄么?”
海荣抬起头,定睛看了看,才发现是当年自己一同赶考的同窗,浑身富贵非凡,顿时心生羞愧,“原来是那齐兄。”
“怎么了海荣兄?闷闷不乐似的?走走,我请你吃饭。”
那齐好说歹说,拖着海荣去了酒楼。正好烦闷,海荣也索性喝了闷酒。
听了海荣一番倒苦水,那齐不以为意,劝道:“你是许久不在京城有所不知,你那位表妹还当真帮不了你什么。京城谁不晓得她同夫君傅恒关系势同水火?都快打得和离了。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你哪,趁早省省,去投靠别人吧!”
海荣急了,“那……这,我若是有门路,当初就不会去山西这么远的地方了。你是不知外放官的苦,这山西自然比不得京城,连天津、冀州都不如。”
那齐啧啧两声,“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是守着金山不会度日。这山西是何地?晋商满地走,富得流油。还有山西产什么?煤呀!”
海荣面露难色,“我一个外放文官儿,能有什么能耐?”
“你说你没钱打点,我不是给你都指明了么?我再给你牵线搭上一个贵人,保管你能回京。”
“真的?”海荣不敢相信。
那齐却说得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