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停了笔,从旁观望着,等陆言学最后一句“某某年夏陸言學書”落笔,他才啧啧出声赞道:“小字宽绰,行笔流畅,再过几年这字可要高出我一筹了。”
陆言学只笑。爷爷又说:“这字就挂在我书房里吧,改天去定个框来裱上。”
陆言学不答,先笑着拿了自己的字章盖上在尾端,又唬弄着爷爷奶奶拿了章盖上,接着便悉悉索索地收了字,他慢吞吞道:“爷爷,这幅拙作我要做卷轴送人,以后再写篇更好的放家里。”
爷爷立马吹胡子瞪眼起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要你一幅字也不成…”他说到一半,被奶奶拉住了。奶奶笑了个满面花,连连说:“尽管送,尽管送。”
陆言学怕爷爷又得反悔,当即拿了字往外跑说:“我去找二叔叔做裱轴。”
爷爷还在气着,奶奶笑着挽着他。
“言学少年老成,你什么时候看他这样孩子心性过,肯定是要送那个的了。”陆言学一走,奶奶就解释给了爷爷听,爷爷听完也咧着嘴笑了,连声道:“好小子,好小子。”
第二天陆言学就以送礼的名义跑回华市了。
几日不见兮,思之如癫如狂。
一大早简丛还在朦朦胧胧地睡就听到了手机叭叭叭嘶声力竭的叫喊声。
几点了?简丛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一觉睡到老师来上课了。看了下手机,发现是男朋友的电话,惊恐的心情还没退却一下又狂喜了起来。
“喂——”
“简丛丛,我在楼下,开门。”
“我靠?!”
陆言学说风就是雨,匆匆忙忙就赶过来,为了不惊动席芳,两人上楼时候还挺轻手轻脚的,一进了卧室门陆言学就把简丛压在了墙上。
“哎哎哎。”简丛连声喊道:“我还没刷牙呢。”
陆言学鼻尖嗅了嗅,说,“薄荷味的。”
昨晚为了不瞌睡简丛嗑了不少的薄荷糖,现在脑门还有点发冲,就这么晕晕乎乎被陆言学抱着亲了老半天。
“你昨天不是还在老家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简丛呼吸还有点不稳。
陆言学抱着他说:“刚过来,等会就要回去了,不能待太久。”
简丛沉默了很久,才说,“坐什么过来的?”
“高铁。”
简丛拿手机去看时间,现在才不到六点,从那边坐高铁过来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