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学进来之前想过曾辉安可能会问他“你觉得现在同桌怎么样?”又或者直截了当道:“要不要给你换个位置。”
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他一句话既给陆言学留了选择,又摘出简丛,给简丛留了面子。
陆言学微微鞠了一躬,“曾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目前还很适应现在的环境,暂时没有想换位置的想法。”
曾辉安赶忙道:“你看我就随口一说,你还搞得挺正式的,适应就好,回去上课吧。”
教室里简丛后桌还在拉着简丛闲扯淡。
“昨天一晚上都是天谴圈啊卧槽,公孙博是有毒吧!他连狗着都被爆脑了!真的丛哥你去和他说吧,让他回去好好学习吧。”简丛后桌说到激动处简直要潸然泪下了。
见陆言学过来了,简丛后桌又杵简丛:“陆神吃鸡吗?”
“不吃鸡,吃饼干。”简丛看陆言学脸色不是很好,随口打发了后桌,跟着转回头来问陆言学,“心情不好,被老大训了?”
“没。”陆言学笑了笑,坐到位置上。
“真的没有?”
“真没有。”陆言学停了下,反问简丛道:“你高一的时候是不是参加过化学竞赛?”
“啊,这个啊,那会儿化学老师凑人数给我报了个名,就挺随便地报着玩。”
“那个比赛我也参加了。”
简丛摸不着头脑,“是吗,那挺巧啊…”
陆言学说:“我是第二,第一是三中的年级第一,你高一时是三中第一名吧?”
陆言学慢慢呼了一口气,对简丛说:“那你教我化学吧。”
简丛:“?!”
简丛不知道陆言学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他诚惶诚恐道:“我没有,我不是,你别听别人瞎说。”
把话说出口,就像解了身上某种禁锢,陆言学顿时浑身一轻,他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简丛什么都没意识到,只想给他跪下了,“别啊,决定什么啊,真的,我就是一学渣,勉勉强强最多凑个学酥,真的不能细看的那种。”
申诉被无视,陆言学摊开化学作业,道:“给我讲一下这道题。”
“看不懂,我不会。”
“明天不带小饼干了。”
啃饼干上瘾的简丛:“……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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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一号是陆言学生日。
简丛这人别的东西记不太住,但有时候别人随口说一句的事情他反而记得比谁都清楚。
比如陆言学说他是今天过生日。
比如陆言学说山地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