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石柏周身疼得像散了架,他万万没想到换了配方的药,反扑的后遗症这样猛烈,因而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只静静忍耐着,等这阵烦人的疼过去。
脑子却是清醒的,把门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沈河山隐去了她是“422”实验体的事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说:“你血液里的活性细胞,对他很有用处——不不不,怎么会直接饮用那么野蛮?那样效率太低了,你有多少血够他喝……”
沈河山越说越兴奋,离间了他们,自己才好放手研究,不然那小子老母鸡护仔似的,他根本无法下手,“比方说这剂舒缓针,稍加提取,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大幅缓解他的疼痛,最理想的状况是,彻底摆脱奶血人短命的魔咒。可以这么说,你就是他的活动的药品库,他对你好理所当然。”
石柏忍着疼,硬生生从床.上跳下来,暴戾的情绪根本抑制不住,他只想堵住那老东西的嘴,顺便把他的脑袋捏碎。
他想冲出去跟她解释,他对她好,不是为了狗屁药品库,可拳头攥得咔咔作响,人已经站在了门边,竟没勇气再迈一步。
石柏忽然有点害怕见到张末叶。
心底的龌龊被人大喇喇地揭开,纤毫毕现地展示在她眼前,现在她一定恨死自己了吧,说不定比见到一般的奶血人还要感到恶心。
与此同时,门外,张末叶长长地松了口气,又惊又喜地瞪大眼睛:“只是要我的血而已?”
沈河山本想接着劝她离石柏远一点,又觉得话锋不对,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张末叶雀跃极了,原来大魔王不是要她“生不如死”,而且她竟然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修正他三观的捷径!
试问,如果他心底里自卑的源头没了,还会扯出后来那么多腥风血雨吗?
张末叶连珠炮似的问:“把我的血滴进舒缓剂里就行了?多少用量呢?”
话音未落,那扇毫无动静的门,豁然推开,石柏苍白着脸,浅茶色的眸子定定看着张末叶,里面的情绪酽冽翻滚。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宝宝们,刚刚晋江又抽了,重新上传了一次,现在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