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
”游奕灵官瞠大了眸子,气他不争的同时欲要替他争,却被司命拦下。
帝君怒目瞪来:“司命,你可得想好了。”
“小仙自知有罪,不敢奢求帝君宽恕。”司命跪拜,随后起身。
“司命,”游奕灵官拉住他,“别冲动。”
司命却只冲他笑笑,便毅然出了金殿。
帝君坐在金座上,怔怔望着司命绝然离去的背影,又是愤怒,又是无奈。最后,只化作重重一声叹息。
而与金殿上针尖对麦芒不一样情况的却是瑶华宫。
自从被下令禁足在宫中后,茶茶果然是一步也不出大门,但却没有一如往常受罚时无聊得上窜下跳,反倒安安静静的,沉默得叫人担心。
帝君走进瑶华宫,寻了一圈,才见茶茶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绿荷并着几名侍女都候在亭外。那单薄的背影远远望去透着无尽的落寞,真是格外叫人心疼。
“帝君。”
绿荷忽闻声响,转身见是帝君走来,忙蹲身行了礼。
帝君屏退侍女,独自入了亭中。
茶茶就倚靠在凭栏上,歪着头望着亭下的莲池。池中红鲤摇晃着尾巴游来躲去,时而又跃出水面,溅起一池水花。
可茶茶却半点没有赏鱼的悠然,倒像是心事重重似的,就连帝君走到身后了也未发觉。
“宝贝女儿,在想什么呢?”帝君走到茶茶身后,威严的君颜顷刻融化了不少,连语气也温柔了下来。
茶茶转过头来,轻唤了声:“帝父。”
“把你闷在瑶华宫,也属实是委屈你了。”帝君坐在茶茶对面的石凳上,颇有些无奈,“可是没办法,此事多少也牵连着你,帝父总归是要给逍遥涧一个交待。”
“我知道,并不委屈。”茶茶神情恹恹。
“你放心,等过一段时间,帝父再想个由头请栖梧上神前来赴宴,等他气消了些,估计也就不会跟你计较……”
“帝父,”茶茶打断他,“你还是找了司命,跟他说了那些话,是吗?”
帝君声音戛然而止。
“他……拒绝了,是不是?”
帝君张了张口,那个“是”字,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他不想伤了女儿的心,却偏偏还是避免不了。
茶茶心如石沉大海,明明早就有了预料,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伤感。
“你也别急着难过,帝父只是跟他提了提,还未曾说到那件事。”见女儿伤心,帝君忙宽慰着。
可是纵观司命今天这坚决的态度,那件事情,想必说与不说,或许并没有多少分别。至少他的想法,应该是不会动摇了。
茶茶轻笑一声,眸中有晶莹闪烁:“我太了解他了,以他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而做出违反自己本意的选择来呢!”
“女儿……”帝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