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找到有关少嬉下落的蛛丝马迹。但奈何庙中虽有打斗的痕迹,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不禁有些气馁。
回头看见司命握着珠钗站在原地,茶茶知他心里担心,便上前安慰:“少嬉不会有事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司命拉回思绪,却并未回话,只将珠钗好生放入怀中收好,担忧之色更甚。
茶茶心里忽然间不是个滋味。她比不上少嬉也就罢了,就连一支钗子,在司命的眼中竟然也远远比她要重要。
庙中忽现一团黑雾,黑雾缓缓散去,一个身影从当中现出。
司命当即上前拱手一礼:“判官大人。”
阎判迈步走来,对着司命微微颔首。转头看见一旁的茶茶,便也拱手见了一礼:“阎判见过小殿下。”
九重天与冥界互不干预,阎判并非九重天人,神位亦是按着冥府规制由冥帝钦封,与九重天的神职略有不同。但为了两族万万年相安无事,对身为九重天小殿下的茶茶,自然便也多添几分礼敬。
茶茶在九重天胡闹惯了,但于冥界之人面前还是尚有规矩,也只略略颔首算是见过。
“不知小殿下和司命上仙怎会在此处?”阎判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茶茶侧目看向司命,后者却一脸惆怅之色:“少嬉……不见了。”
阎判略有讶异:“什么叫不见了?”
“不见就是找不到人,也寻不到踪迹。”茶茶低落着回答,“我们将整个溪谷县都找了一遍,只在这里找到了属于少嬉的钗子,应是不小心落下来的,可是却没见到人。”
阎判捋着胡须沉默半晌,神色复杂。
“判官大人可是知道些什么?”司命略有疑惑,单看阎判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想来应该是另有原因。
阎判沉默一瞬,便将那日之事尽数讲道:“几日前那丫头来过冥界,是打着送还镇魔印的名号来的,我在冥王大殿见过她。”
司命顿时一喜:“那判官大人可知道少嬉现下在何处?”
阎判沉下脸色摇了摇头:“那日她说起凡间瘟疫之事,说近来有不少凡人因瘟疫染病而死,可在冥界却并未见到任何因染病而死的阴魂。后来我觉得此事蹊跷,便急于将此事赶去禀报冥帝,再返回冥王大殿时,她已经离开了。”
“所以,连判官大人也不知道少嬉现在身在何方。”司命难免有些落寞,探手入怀中,珠钗的冰凉透过掌心阵阵传来,不免连一颗心也跟着冷却几分。
看来他的担忧并非是毫无道理,凡间向来是死人一多,就注定会引来各种邪祟,注定是不会太平。
想来,少嬉应是先去了冥界送还镇魔印,后来才只身来到这溪谷县中查探瘟疫一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是她碰见了什么东西,少嬉与之交了手,缠斗间不慎将髻间的钗子落下,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司命一阵担忧顿起,他实在无法想象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少嬉到底遇见了什么?有没有受伤?现在又在何处?
“司命!”茶茶见他面色不好,忍不住担心地唤了一声,“你还好吧?”
司命抿着唇,显见得一阵烦躁。
茶茶碰了壁,倒生出些自讨没趣的烦闷来。
阎判向来最擅察言观色,纵观他们二人之间气氛不对,约莫也猜测出了几分。只是感情之事向来都是最难说得清的,他这个外人若是横插一手,只怕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