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朝廷的俸禄,享的是百姓的供奉,总得为他们做点什么。
“当初到底是谁下的黑手?那样狠厉的手段,不像是新帝和夏濯能办得到的。”
将近一年时间,足够沈钰了解这两人的行事风格,虽然二者都狠,显然不在同一个段位上。
傅卿珩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咬牙道:“是济王!”
这就说得通了。沈钰了然,济王作为皇室中辈分最大的长辈,积累了不少后手,又一直都是老好人的形象,熙宁帝登基没几年,对他也没防备,他骤然发难,得手也正常。只不过,济王都已经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干嘛还在这插一手?
傅卿珩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些许颤抖:“先皇与我君臣相得,我绝不会让他的一番心血全都败在他儿子手上!这些人,早晚有一天,都会得到公正的惩罚!”
沈钰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亦是咬牙:“哪怕那一日到来,故去的人也回不来了。”
傅卿珩更是不好受,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新帝就等着他出手,好找个由头逼他辞官,若他真中了套,首辅之位必然要落入夏濯手里,那时候,才是更大的灾难。
对于新帝,沈钰也无话可说,连提到他都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嘴。
然而作为傅卿珩一系之人,沈钰就算不冒头,夏濯也不可能放过他。
很快,就有人弹劾沈钰判案不公,以权谋私。
沈钰看着新帝闪烁的目光,心下冷笑,淡然接受了新帝的申饬,转头就递了折子,说是自己办事不利,合该受罚,自请外放,请陛下恩准。
在看到沈钰想去的外放之地外,别说是傅卿珩一系了,就连夏濯都不可思议:“沈钰疯了吧?他竟然要去青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青州,左靠雍州,右临晋州。雍州是永王的封地,早年就传过永王和沈钰不对付的消息。晋州,则是济王的封地。不仅如此,青州这地方还靠海,时不时就被海贼光顾一把。
在所有人看来,做出这个选择的沈钰,基本是疯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