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是老的辣

拧小鸡一般拧上了翠微山。

上了翠微山,贾琏点开他的穴位。

贾琮获得自由,臊红了脸,气得大喊:“二哥哥欺负人,你练成了我没练成,你持强凌弱,胜之不武,这不公平。”

贾琏说道:“我们修炼的秘籍是一样的,师傅都是祖母,你自己练不成,怪谁呢?

你还想做将军?

两军对垒,你打不过敌酋,也可以这样喊叫不公平?

若我是敌酋,你还有嘴说话吗?”

贾琮气焰熄灭:“这也不是战场。”

贾琏冷哼:“因为不是战场,你就可以任性胡为?知道不知道,我今日为何想揍你?”

贾琮哼哼:“我哪儿知道,你是哥哥,爱揍就揍呗。”

贾琏笑道:“你这真是人丑不自知啊。告诉你吧,叶筠妹妹有喜啦。”

贾琮顿时嘴巴笑得裂开:“啊,真的啊?”

贾琮拔脚就跑,被贾琏逮住了:“你有脸当爹啊?”

贾琮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当爹啊,这不是当了吗?”

贾代善死的时候,贾琏虽然年纪小,但是,却也感触过山雨欲来,人情冷暖。

石梅做事从来也不隐瞒贾珠贾琏。

贾琏小时候就跟着贾敏与石梅学习,后来家族还债分家,他与贾珠都是亲身经历。

对于府邸当时的艰难有所认知。

故而,贾琏对家族有十分强烈的归属感与责任感。

他心里对于家族的认知,就是齐心合力,顾全大局。

贾琮懂事起,荣府已经欣欣向荣。

故而,这兄弟两个虽然接受同样的教育,对世界的认知,对家族的认知,有很大的不同。

石梅的眼里,贾琮有点类似原著的贾琏。

一个文武双全的勋贵子弟,自信又张扬的世家公子。

在京都同龄人中,可谓翘楚。

是个品学兼优的官二代兼富二代。

贾琏淡笑:“儿子是你的,你当然是他爹。

我问的是,你有脸让你儿子跟你学吗?自以为是,考了个进士,便以为比天还大一圈儿?

花钱如流水,毫无算计,跟媳妇伸手,你不愧疚?

小时候你很有想法,想做大将军,成为最勇敢的人,保家卫国。

因此勤奋练武。

后来又想做国子监祭酒,成为读书人的领袖,又努力读书。

这些都是很不错的理想,你也付之行动。

你现在又想干什么,仔细想过没有?

留在六部,可以啊。

如今距离二月过去了半年,你学会了什么?

我三年历练,把兵部的弯弯绕绕弄得清清楚楚,不是我说大话,现在把兵部给我,我也玩得转。

把侍卫处给我,我也扛得起。

我那些同年羡慕嫉妒,却要巴结我。因为他们干不过我。

珠大哥主要在工部历练,修建城池园林,修桥补路,清理河道,修筑河堤,钟表制造,烧瓷器,烧玻璃,文房四宝,刊印书籍,他门门精通。

到了河南,他可以发展地方人文经济,修筑最为牢固的城墙。

你三年后想干什么,想过没有?

一辈子给陛下做侍读?

有三鼎甲呢!

你知道不知道,你们一批的庶吉士都排斥你,是为了什么?

你侵占三鼎甲的位置。

你的同窗同年把你当成了走后门的钻营之徒。”

贾琮一张脸再次紫涨。

哥哥在说他才德不配位。

各行各业都有规矩,他不能越过三鼎甲。

至少在三年的历练之中,不能越过他们。

然后,贾琮站起来了,双手贴着两侧,站的笔直。

贾琮耷拉着脑袋回到府里,得了儿子的喜讯,也只让他更加羞惭。

贾赦一看这样子如何去御前?

他把贾琮拧起丢给张老爷子:“父亲,这就是您无为而治的后果,您看怎么整呗。”

张老爷子可没苦口婆心,让贾琮陪着喝酒,然后驱赶贾琮:“老子一辈子去漠北喝西北风吃雪水,也没耷拉脸。

你来陪我吃顿饭耷拉个脸。

老子给你推上了进士位置了,还不够累,还想老子举着你?

要不要脸?滚蛋!”

张老爷子说穿了,还是无为而治。

贾琮已经知道惭愧,还说什么呢?

不用教导了,应该知道如何干了。

贾琮回去想了想,二叔干工部,二哥干兵部,他干什么好呢?

干户部吧。

虽然耽搁几个月。

但是,荣府的孩子清理账务那是一把好手,再是烂账,也能理出头绪。

贾琮一说想去户部,不用贾赦出面,贾琏就托付人给他丢去户部。

赶明儿,户部侍郎有子侄直接丢兵部,或者丢去奉圣军锦衣卫。

之后的日子,贾琮依旧奉召进宫。

但是,闲暇的时间就在户部历练。

从最基本的整理仓库账务开始,整理积年的账册,进行繁琐的收支核算。

贾琮首先到广盈库核算账务。

后到印钞局核算账务。

当然,能给你看的都是账实相符的账本。

就看你看不看得明白。

很快,贾琮的才能就显出来了。

贾琮自己有一套整账的手段。

到了月末,主事询问核算库房账务的情况。

两位比贾琮早到户部两个月的庶吉士,还没摸清楚门道,汇报说正在清理。

贾琮已经把自己掌管的广盈库库存情况,说得头头是道。

印钞局账务的情况也说的清清楚楚。

贾琮被户部云南清吏司员外郎看上。云南清吏司是户部最为忙碌的地方,掌核云南之钱粮奏销及各厂之税课,漕政事务。

贾赦贾琏都很高兴。

云南清吏司的差事最为复杂,不仅掌管钱粮课税,还涉及漕科、仓科、支科、火房。

贾琮把云南这一档事情摸清楚,在户部也能够立住脚跟。

到了地方,主管一府的钱粮,就手到擒来。

贾琮依然出去喝花酒,打茶围。

却是比之前有了节制,知道量入为出。

人家约他三五次去一次,差事忙,老婆怀孕都成了好借口。

石梅张氏都舒口气。

贾琮从阳光少年,慢慢适应了社会。

石梅张氏从贾琮的身上发现了他们教育孩子的漏洞?

教育孩子们不能一味阳春白雪的教育。

石梅教导孩子们积极向上,教育孩子们悯农,怜惜贫弱,富足之后回报社会。

却没有教导他们应付阴谋诡计。

这主要是因为贾珠贾琏两人成人成才太顺利了。

石梅张氏都忽略了。

贾珠贾琏虽没有刻意教育,他们本身经历了荣府的兴衰。

虽然只是领略皮毛,也足够了。

这个任务其实应该贾赦负责。

很显然,贾赦并不会教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