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不会认的

七零妇产圣手 金面佛 4553 字 9个月前

院子外头又走进来一个人,不耐烦地催促:“你们到底审问的怎么样了?上头很生气,这个坏片子,上头看了很生气,只奇怪这样的坏人居然是我们自己请进来的。”

史部长立刻敏锐地竖起了耳朵,急吼吼地追问:“谁请进来的?这些洋鬼子到底是谁请进来的?”

来人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只强调了一句话:“这是外事工作。”

史部长心中瞬间开始翻江倒海,没错,外事工作那就是外交部负责,能够请洋鬼子进来拍电影,那自然得总理点头才行。

他的脑海中迅速铺展开局势。现在经济工作归总理管,军师是老帅,大格命的工作归文格小主管,这其实是个三权分立的状态。

今年外交部已经吃了两回排头了。夏天的时候一回,总理还做检讨;11月份又是一遭。

假如不是总理生病开刀住院,其实那排头还是由总理来吃的。那这个事情板子落在谁身上,可相当清楚的咯。

眼前的这位赤脚大夫到底是怎么进的京,还给总理开的刀?外人不知晓,他这个内部人士心里头还没数吗?看似偶然实际上一步步都清清楚楚。

她一个微不足道的赤脚医生给堂堂一国总理开刀,除了总理本人点头,还能有谁?

主席压根就反对总理开刀。

有意思,假如她不是余秋,假如她身份存疑,假如她真的是特务呢?那就太有意思了。

史部长的脸阴晴不定,脑海中已经咚咚咚唱起了一出大戏。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舞台了,下九流的戏子才上戏台叫人当猴儿看,他早就是格命干部啦。但这丝毫不妨碍他编排出整场戏剧。

史部长越想越兴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没错,这是个机会,说不定能够让他彻底翻身,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他朝来人点头笑:“我知道了,我们一定好好审问。”

转过头他又追问庞云,“你说她不是,除了你自己能认出来之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庞云眼中射出狂喜的光。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瞎猫逮到死耗子了,随口一说就撞了大运,真是那个余秋。

太好了,这回他可能翻身了。

庞云连连点头:“有,不仅我认识她,好多人认识她的。对,还有我的同学周汉东,现在在工业大学上学,他就认识余秋,这肯定不是余秋。”

王八蛋,天气不对了,那玩意头书呆子居然能够上大学了,像他这样一门心思搞格命的,居然被抓了审查。

真他妈的不公平,当初想格命的时候跟在自己后面没少再便宜,结果脱了衣服就正儿八经地当起了秀才,还是大学生呢。

余秋的一颗心猛地跌到了谷底,周汉东她知道,就是周卫东的大哥。

当初在杨树湾的时候,这人不敢看自己的脸,絮絮叨叨地要跟她跟和余教授的夫人道歉。

她是认识余秋的,认识这个世界真正的余秋。

余秋的心中翻江倒海。

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史部长居然还油盐不进,完全不怕被牵连进去。

为什么呢?是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这事牵起来搞不好自己也有责任。

他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有更大的好处,这是桩连失察之职都能够被轻易掩盖掉的巨大功劳。

到底是什么事呢?对,开刀,没错,她是为总理开刀的。

那么费尽心思安排他过来的人自然拥护的是总理。

假如自己被证实了不是余秋,居然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给国家总理开刀,有多少人会因此而落马,甚至进监狱。

这么一来的话,对方什么都不用做,光打着要惩治居心叵测残害总理凶手的旗号,就能看着他们内部乱成一团,自我损耗。

那要让总理以后如何自处?始终善于自我反省,素来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的总理又得自责成什么样子?

余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双手。

她害怕了,现在她是真的害怕了,怕的厉害。就是让她死一万次,她也不愿意拖累了总理,哪怕仅仅是让他为此忧心。

她真的后悔了,她不应该自以为是,她以为自己是在帮总理,结果却是害了这位辛苦的老人。

比起身体上的疾病,总理真正的压力其实是来自于政治啊。激烈的政治斗争,一刻不停地磨耗着他的精气神。

史部长的眼睛一直盯着余秋,看这个牙尖齿利的赤脚大夫不言不语,他顿时大喜过望,感觉自己押对了宝。

“怎么这会儿哑口无言了?我告诉你,老实交代,不要妄图逃脱人民的审判。”

史部长疾言厉色,“到底是谁指派你潜入的?你的上线是谁?你又是怎么跟人联系的?”

余秋面无表情:“说什么呀?我说了你们也不相信,莫名其妙就说我不是我。这种混乱的逻辑,跟你想办法证明你妈是你妈一个道理。你倒是证明一个试试看呀。我妈死了,我到底是不是余秋,我爸爸最清楚。

如果连我爸爸都证明不了,那我不知道到底有谁关系跟我更亲密,能够证明我的身份了。这个狗东西吗?呸,这种反格命分子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离得远远的。

一天到晚盯在我屁股后面,打的什么坏主意当我不知道吗?伤心死没得逞,这会儿还想攀咬我。下等货色就是下等货色,连个谎话都编不周全,居然信口雌黄,更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人跟在后头瞎胡闹。”

庞云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当初的确盯着那个余秋瞧了半天,活脱脱的就是个小女特务的样子,瞧那眼睛,瞧那皮肤,小小年纪就是一副女特务的做派。

跟她那个喝洋牛奶长大的妈一样,听说这种假洋鬼子最不正派,随随便便就能跟人搂搂抱抱。

可惜自己却被她直接顶的摔了一跤。

庞云抓着余教授的身份强调:“他们是一伙的,都是潜伏进来的特务,所以姓余的才不会戳穿她。”

余秋直接拍起手来:“编,你接着编,假如我爸爸真是特务的话,那直接发展女儿不是更方便吗?干嘛又辛辛苦苦的想办法杀了女儿,再让个人过来顶替呢?他难道不怕事情更麻烦吗?”

庞云被噎住了,结结巴巴道:“因……因为真正的余秋不愿意被策反。”

余秋立刻恬不知耻地点头:“那当然了,我可是格命人,我怎么会被策反了,我一颗心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伟大的领袖。我才不像有些人似的,心都是黑的。”

庞云气急败坏:“我说的是真正的余秋,不是你。”

余秋奇怪:“那当初一口一个黑五类狗崽子,说我也是天生反格命的是谁?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要老年痴呆啊,前脚说破的话,后脚转个屁股就忘得一干二净,前后矛盾也不怕叫人笑掉了大牙。

我也懒得听你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好,你说我冒充的余秋,那你倒是讲讲清楚,我究竟什么时候冒充的。

你说我爸爸是特务,所以才会任凭我这个狗特务杀了他女儿,然后取而代之那就应该说是我爸爸坐牢之前的事情了。

哦不,或者是我爸爸出狱之后,总之他要跟狗特务搭上了头才能行动,不然的话我爸爸一个坐牢的人怎么跟外面产生联系的?难不成他们是通过意念交流。那就连肚子里头都不用藏秘密电台了。”

我爸爸坐牢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妈妈还活着呢,周围的人都认识我们。而且那时候我才多大?我真是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居然还能够千里迢迢地潜伏进来,取代旁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