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已经开始医治了。”
“伤得重么?”
“都是些皮外伤,一半个月就能恢复。”
“嗯,那就好。”
了解完情况,华兴便低下脑袋一字不发,望着手中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站在一旁唐盛,等了两三分钟后,见华兴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故意清了清嗓子,带着一脸担忧道:
“咳咳,将军,咱们、咱们……什么时候撤啊?”
“撤?”
华兴是头都没抬便道:“撤去哪里啊?”
“呃,撤去、撤去……属下不知。”
听华兴语气有些生冷,唐盛意识到自己可能多嘴了,赶忙张口弥补道:
“此事还需将军定夺,属下不敢乱说。”
“原来你记得我是将军啊?”
听到这儿,华兴终于抬起了头,望着唐盛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和段鸿光都忘了呢!”
“属、属下不敢!”
“不敢?唐副将,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撤兵了?”
见华兴面色不悦,语气中大有问责之意,唐盛当场被吓到了。
平时挺精明一人,这会儿却吞吞吐吐、哆哆嗦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盛啊,如果你和段鸿光一样,只是个普通兵士,我今天不会怪你。但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副将,说白了就是军中的二把手。在大多数兵士眼中,你的言辞就等同于军令,在没有确切的指令前,你是绝不能信口开河的!”
华兴边说边站了起来,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的重视:
“一个段鸿光,不管他怎么说,都不可能动摇军心。但如果你也跟着乱说,那不需我发话,不到明晚这一千人已经逃走大半。作为一名将领,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这种话一定不能乱讲,记住了吗?”
军心,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只要它在,多强的敌人都有可能战胜;
可若丢了,再简单的战役也很难取胜。
能影响军心之事,除了客观因素外,人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