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大家不是当事人,也不清楚。他们现在只清楚一件事,沈葭很可能跟薛仁钺旧情复燃了。
抱着凑热闹的心,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沈大小姐也太过分了吧,不管过去她跟薛大人有什么纠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薛大人都娶妻了,难道她还想去给薛大人当个妾不成?”
“沈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又曾被皇后娘娘认作义女。当妾,她恐怕是不会愿意的吧。”
“看来国师所言不假。沈大小姐要真是狠下心,仗着自己的身份,不知廉耻地去争抢薛大人,因为自己的私事,搅得几家鸡犬不宁,倒真坐实了祸水的称谓。”
“都是一家人,怎么沈二小姐就那么善解人意呢?沈大小姐应该多向沈二小姐学学。”
“对啊,以后谁要是娶了沈二小姐这朵解语花,当真是三生有幸。”
……
在场的众人,沉迷于看戏,竟是舍不得立即进入山庄。
赵欢儿接受不了大家那种同情的眼神,只感觉受了莫大的羞辱,像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她的脸部烧红了,多了火辣辣得灼烧感。
“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沈湘观察赵欢儿的神色,适时地抚慰,“何况,薛大人待你情深意重,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赵欢儿的手却握起了拳头,长指甲嵌入了细嫩的掌心。
她压低了声音,倍感羞耻地说道:“你不懂。夫君他……他到现在都未曾与我圆房。”
这话只有沈湘能听到。
沈湘的眼里忽地腾起几道亮光,只不过,赵欢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觉察到。
“薛大人或许有什么苦衷,夫人不要想太多。”
沈湘一面嘴上劝着,一面心里乐道,看来薛仁钺的确不喜欢赵欢儿。
她曾在外出寻找沈葭时,到薛家门口,听得薛仁钺的母亲说漏了他的身份。
当初,沈葭入寺后,她有一段时间跟薛仁钺走得近,但她不确定薛仁钺是不是最后登上皇位的人,才将赵欢儿介绍给他。
她就是希望薛仁钺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将来,若他登基了,她才有机会插手。
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只见山庄前的山道前多了一个小点。
由远及近,这个点逐渐变大,呈现出一个清晰的马车形状。
马车上的色泽样式虽是低调,但那上头的标志却是皇室特有的白象图腾,车夫的衣着也是皇家特有的制服。
众人心头一凛,心里纷纷揣测,坐在里头的人,又会是谁?
待马车在山庄前停下,一名装扮利落的婢女下来,向门口的守卫递上拜帖,众人不由得吃惊。
那婢女说:“我们家姑娘是武安侯府的大小姐,也是陛下亲封的孝敏公主。”
旋即,一双白如瓷的皓腕挑开帷裳,车里一道纤柔婀娜的倩影映入众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