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悬崖时,他已恢复冷静。
星空之下,人鱼又习惯了深夜孤独,也不在矫情地委屈着自己的求而不得。
“欢儿,我找了七百年,等了七百年,不是为了你一句不尽人意。”
回到酒店时,碰上了归来的欢欢,潘森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三点多,他一个人徘徊在酒店外做什么?去了哪儿?
走近才闻到欢欢一身酒气,独孤青鸾把欢欢当成三岁孩童,可潘森不会,抽烟,喝酒,飙车他不阻拦,少年人喜欢什么,他就捧给欢欢什么,也从不拘着他。
“喝酒了?”潘森问。
欢欢漫不经心,带着痞气,“是,出去散心,玩了一宿。”
潘森波澜不惊,“少喝一点。”
“你去哪儿?”欢欢问。
潘森微笑,“出去散步了。”
两人在酒店楼下碰见,一起上楼,欢欢闻到了海水的咸味,想起了有一次潘森说,“欢儿,海洋神秘而强大,包容又浩瀚,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每次我心情烦闷,总会回到海洋里,只有海洋能治愈我的悲伤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