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筷按安星隐说的放好之后,易琅又忙不迭回了正屋。
大过年的,一群人竟都围在屋子里,说着笑着。
安星隐问董氏:“如今那父子俩知道你还活着了,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董氏闻言,愣了愣,下意识地拿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此,安星隐柔声安慰:“你还年轻,孩子,日后定还会有的。”
“你不必安慰我。”董氏苦笑一声,抬起头来,也将手拿开了,“那本就是个孽种,留不住才最好。我如今,只是担心小致。我是个无能的娘,反抗不了他的父亲和爷爷。可我也无法看着小致在他们身边日日受尽欺凌。我想合离,可我势单力薄,始终无能为力!”
这是她的悲哀。
也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哀。
为了不离开孩子,为了保护孩子,她只能重新回到那个吃人的家里,任由那对父子欺凌!
可她不甘心!
闻言,一屋子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