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去翻,摇光拒绝的话就咽了回去,她有一点洁癖,所以梨绒落绢包里一直都准备有替换的中衣和校服。
不过……
小咩萝的视线落在旺达身上,劣质灯没法调亮度,摇光的眼睛还是不舒服,但也模模糊糊的看清了所谓的衬衫的款式。
衬衫和中衣差不多,身为一位成年女子,旺达能借出这种私密的、贴身穿着的小衣给她,已经是很亲近的表现,摇光再迟钝也知道这个时候拒绝她有多么过分。
小咩萝道了一声谢,又把注意力放在房间内其他的闻所未闻的物品上,她的眼睛不太好,探索新事物就需要借助触感。
“分明没有明火,摸着却如此滚烫……”
玉雕似的小姑娘伸出一根雪白纤细的指头,在烧开的热水壶上贴了一秒,这才不疾不徐的收回烫红的指尖,眼中也多了一些好奇和温度,轻声道:“这是何物?”
旺达还在给摇光找睡衣,由于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复仇,她和皮特罗的生活费并不充足,所以在这个花骨朵一样的年纪里旺达几乎从没买过什么漂亮衣服和包包。
她的衣服不多,衬衫才两件,现在不得不分出一件很少穿的给小咩萝当睡衣。
结果一秒没注意,摇光洁白的手掌上就红了一小片,好像一块漂亮的白玉染上了鲜血,看起来就有种快熟了的生痛感。
棕发姑娘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忘了自己的警惕心,懊恼又担忧的捧着小咩萝的手腕去检查她的伤口:“我的天,那可是烧开的热水,大人没教过你别摸热水壶吗!”
小咩萝神色自若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以前住在山上,从来没见过这个,烧水也没有这么方便,也没有这么亮的灯光。”
旺达的身体很温暖,摇光冰冷的手腕被她触碰到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被灼烧的错觉,她顺从的摊开手,指尖上那一片被烫红的地方已经差不多消失的看不见了。
旺达刚想去拿烫伤药膏,见到这个情形不由松了口气,而后她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点无奈和疲惫的叹了口气:“快速愈合,这是你的变种能力吗?挺好用的。”
毕竟……出租屋里也没有烫伤药膏。
她和皮特罗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根本不需要这个,受伤也只是简单处理下。
毕竟他们没有预约,在医院里根本排不上号,就算真的排上了,考虑到生活费赤字问题和神盾局的监控系统也不敢去。
“我不是变种人,也不会快速愈合。”
小咩萝从容不迫的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向她解释:“我不知道这里的变种人和我有什么相似,不过我是纯阳弟子,紫霞功是内功心法,而那只热水壶没有接近就能感觉到热力,有内力护体我才会触摸它。”
摇光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一直都很想活下去,并且一直认真这样做。
摇光更小一点的时候,双目皆盲,经脉羸弱又体虚气短,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在乱世里把她养到这个年纪,不过她也确实因为从前艰难的生活落下了不少病根。
她生在柳絮漫天的时候,母亲为她起名绵绵,后来狼牙军攻破城池,母亲也把她藏在了柳树上,自己去引开那群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