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小雏鸡又辛苦谋划一场,还把清白身子堵上了,没个收获怎么成。
睡了她还不负责?太天真,兄弟干哥哥都出来主持公道哇!
然后,吃干抹净后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孙正衍就被一群黑社会堵住狠揍了一顿,教他做人的同时,顺便让他签了一份限日娶小雏鸡的契书。
孙正衍若是不想身败名裂、前途尽毁,只能吃瘪地按照对方的要求娶小雏鸡,不然江城这片地方,他是别想混了。
也许是没把女人当回事,也许是小雏鸡太合胃口,反正孙公子最后甘愿吃下了这个哑巴亏,被一群人压着简单地拜了堂娶了妻,还让当日拉他去夜总会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做了婚礼见证人。
到此,小雏鸡如愿以偿地登堂入室,终于松了口软了身,转换态度将新婚丈夫哄得五迷三道,揭过夜总会那一茬。
而那些兄弟干哥哥之类也都成了他们自己人。
这么一来,孙正衍算是同样花了点钱,但家里不仅多了个小美人胚子,手下还多了一群手下使唤,外加一笔嫁妆解了燃眉之急,自觉得益不少,对于小雏鸡等人明推暗就地渐渐没了排斥。
只是他又不是没见识的蠢人,小雏鸡那方再好,又怎么能比得上钱家呢。
由于还惦记着钱家权势,所以孙正衍在小雏鸡一事上留了个心眼,虽是被迫签了婚书,但他却没去政府备案,看似在娶妻,实际上是按照纳妾的礼办的。
并且摆酒的时候,他基本没请什么重要人士到场,只拉了几个朋友凑合,真正的态度可见一斑,但却是没让小雏鸡一方轻易看出来异常。
这个时候,江城这边还施行着大清旧例,他说是纳妾也不违法。
到时即便被发现了也无妨,想必那时候小雏鸡他们早就被他彻底收入麾下,闹也不会闹出什么岔子来。
毕竟以孙正衍的想法来看,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小雏鸡设计赖上他,他肯收了她已经是负责任的好男人了,还想怎样。
他对此底气十足,却让上流圈的众人当成笑料诟病不已。
精明一场被人算计是一个,另一个还是他明着娶妻、实为纳妾的荒唐之举。
这年代大陆那边已然解放多时,江城这边的新思想新思潮也早已传进来,已经不讲究什么妾啊姨太太之类的,只要有点体面的人家,家中除了妻子外大都不会再置二房三房,真遇到喜欢的话,要么离婚另娶,要么金屋藏娇,哪有摆到明面上让人看笑话的。
而就在这么个大环境下,孙正衍却‘纳了’个小雏鸡,还是被迫的,且被迫之后尝到甜头,看着竟然还挺乐在其中。
即便不讲究这点情况,光是被压着娶了个稚龄新娘一事,孙正衍也妥妥成为圈中笑柄。
虽然他有心掩盖这件事,没看把小雏鸡那帮人都忽悠住,将婚礼办得悄然无声,但仍旧没能阻挡住消息传进上流社会。
没多久,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钱父没等来看好的后生前来服软忏悔,反而听到了这种消息,顿时大失所望,对儿子吩咐道,“他既然有自己的主意,咱们这边就算了,你最近结交的那些年轻人里我看有几个不错的,有机会的话多来往。”
钱志文应声道好,说是抽空会请人过来做客云云。
他也听到最近圈里传言的那些消息了,不禁对之前父亲看好的孙正衍那厮摇头,更是对他做的那些烂事咂舌不已。
你说你去夜总会胡混也就算了,怎么就混到人小雏鸡的床上去了。
真要说起来,那还是个孩子啊,有那么多成年的女人、鲜嫩的少女在,都不够他祸祸的,睡一个孩子亏不亏心。
若是误睡的话,那就把摊子收拾干净,别留人话柄不是。
结果人姓孙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最后还把人偷偷娶回家去了,连人带嫁妆全囫囵吞了下去,吃相忒的难看,跟八百年没见过东西一样,哪里有名门遗孙的风范,活像是个一心钻营着往上爬的心机寒门子,平白叫人看尽笑话。
经此一遭,钱志文瞧着父亲已对那人失望万分,不出意外是不打算再对他资助什么了,往后估计也不会再往来。
他觉得如此撇开关系也好,免得让卫家那一位不高兴了,影响到小妹婚事。
如今钱宝宝与卫斯年郎才女貌的佳话广为流传,再加上二人多日来不间断的接触,成婚在大家看来,已是毫无意外、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钱家父子对此十分看重,最是患得患失。
在这般良好的氛围下,他们实在不希望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意外出现。
父子两人皆是以为孙正衍已成为过去,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时,却不知那人仍然记挂着他们这块富贵垫脚石,准备找机会将一切导回正轨。
钱宝宝并不知道自己还被渣男惦记着,她近来一心忙着和卫斯年约会相处着加深感情,如果对方不出来找存在感,她差不多都快将他忘到天边去了。
小雏鸡的事因为太过不堪,钱志文都没跟她透露,免得污她耳朵。
然而钱宝宝身在圈子中,自己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何事,却也只有幸灾乐祸的份,假惺惺地感叹一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就不关心了。
五月当午时,圈内有位大佬过寿,设下酒宴招待四方来客。
对方和卫家上一辈有点交情,卫斯年给面子地接了请柬,答应届时会去捧场,并邀请钱宝宝做女伴一块参加。
这就相当于正式向外界透露结亲的意思,并宣示主权了。
钱父他们再没有不愿意的,欢欢喜喜地将女儿/妹妹麻溜拾掇好,送上卫先生的小汽车。
索性钱宝宝自己也不反对,顺势坐上卫斯年来接的车子,紧跟着就被后者塞了个正方盒子。
“什么东西?”她拿着东西好奇问道。
卫斯年看了眼她纤长的脖颈说,“一件小礼物,打开看看。”
钱宝宝听了放下小手包,将包装礼物的丝绸带子拆开,然后再掀开盒盖一看,差点被里面的闪烁而出的光芒刺到眼。
竟然是一整套钻石首饰,切割打磨的十分精致亮眼。
最重要的是钻石的颗粒不算小,且设计的款式新颖好看,光华璀璨。
即使是在灯光不算太明亮的车厢内,它所折射出的光芒都能耀人眼,更何况是在灯火辉煌的宴会上了,戴上它的效果如何可想而知。
后世的女人们大都逃不开钻石的诱惑,钱宝宝也不能免俗。
卫斯年送的这件礼物,她特别喜欢,单单瞧上一眼,嘴角就控制不住地弯起愉悦的弧度,显然对它很是满意。
不过,钱宝宝记得现下这时候,钻石貌似才流行起来吧。
“喜欢吗?这是国外刚兴起的宝石,据说最是坚硬不过,代表真情永远,我瞧着挺新奇,送你戴着玩玩。”卫斯年的话验证她的猜测。
而且他没说的是,这套钻石首饰其实是由一整块大钻石经由能工巧匠打造出来的,是他早就为她准备的礼物之一。
钱宝宝点头连连,“很喜欢,你费心了,谢谢!”
别说收到钻石的惊喜,光是他这份心意就让她十分开心了。
卫斯年瞧她喜笑颜开,不禁也勾了勾唇,又说道,“正好你今天的这身衣裳与它挺搭配,不如我帮你戴上吧。”
至于原本她所戴的那些,也即是钱父特地置办来的南珠项链、耳坠、手镯、珠花什么的,在接下来的片刻功夫,全被他通通摘下抛在一边,换上了他送的钻石。
钱宝宝点头乖乖让他置换,顺手将换下的东西收在小包里,最后掏出小镜子照了下,瞧着还不错。
等到了宴会现场,琉璃灯光那么一照,她果真是最靓的那只崽,同卫斯年一起聚集了全场所有的目光。
孙正衍也在其中,瞧见风光无限、天造地设的二人,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高脚杯。
不过随后想到再光鲜又如何,等那件事成了,还不是要乖乖给他做妾!
他这番心思藏在皮囊下无人发现,叫他得以暗自意淫着很快镇定下来,悄悄隐入人群不见。
卫斯年身为江城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既然来了这种场合,免不得要应酬一场,不说那些凑上去恭维讨好的许多人士,单是同样到场的大佬前辈们,他也需要前去问候寒暄过。
做这些的时候,钱宝宝被他拉在一旁陪着,纤腰一搂,当面再介绍一下,占有意味十足。
因为两人的事在圈中已不是秘密,甚至不少人都在等他们好事将近,所以此刻他们也没什么惊讶意外的,笑眯眯地认下人,祝福居多。
等到见完这些重量级人物,宴会几乎都已过半。
之后,主人家那边有人来请卫斯年上二楼,看样子是想商谈一些重要事情。
这个时候,钱宝宝就不适合再跟了,因为过去的皆是掌权的一方人物,总有些内部私密不适合旁人听去的,即便是家眷也不可以。
钱宝宝觉得应该是类似于商业机密之类的东西,她也没兴趣掺和,不让去就不去呗。
“估计是涉及海外航道的事宜,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下来。”卫斯年却没打算瞒着她,透露并叮嘱了一声后才转身上楼。
与此同时,场内还有人被请去,往楼梯而去的人不止卫斯年一个,如钱宝宝所料的那样,基本全都是手握一方势力的大佬。
钱宝宝没有多意外,转头忙活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