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专门买布的店,少了啥都少不了这些残余的边角料。
钱宝芳看了看十分满意,但是面上没表现出来,以防对方瞧见了抬价。
“就这样的,要不要?”售货员见她看好就立马掩住了袋口,使了个眼色问道。
钱宝芳点头要买,问价钱时看到对方打手势比了个数,要五块钱。
她思考了下摇摇头,在售货员脸黑下来的时候紧接着说,“能把这袋子填满吗,我给你这个数。”她比了个六。
那售货员撇撇嘴,又往上加了两个数,不然不卖。
钱宝芳打着长远的考虑,觉得以后还会过来跟人家打交道,不必纠结在这一块两块的,于是同意以八块钱一袋的价格买下。
最后,双方都很满意地完成这项私下交易。
因为没开票不用记账,这算得上是人售货员的外快收入,存粹的无本买卖。
同时钱宝芳临走前还透露往后应该还会来,让对方更满意了,态度很好地说以后买布就找她,保准能打个内部折。
这话也就客气地听听,但钱宝芳依然很高兴地应着,然后拎着麻布袋走了。
因为这事多花了一些时间,她想着估计会错过医院食堂的晚饭,于是到国营饭店买了几个白馒头,再打包一份店里白天剩下的素菜大杂烩,带回去给一家三口当晚餐。
到此,下午那场摊挣来的钱彻底花了个精光。
但是钱宝芳并不心疼,赚钱就是花的,又不是胡乱花销,再说她手里还留了一部分保底,不会再让自个儿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钱爸钱妈不知道她这般大手大脚,但看到她带回来的饭菜时也难免多想,明里暗里劝她省着点。
钱宝芳明面上应的好,吃过饭就又开始紧赶慢赶地做小首饰。
这回有了更多更好的材料,她做出来的花样也更多了,不光有各种颜色的绢花,还加了珠子、纱网、亮片等等,最后的效果比前两次的好。
钱爸钱妈看她低头忙碌着,也不忍心再苛责,虽说有心帮忙,但被拒绝了。
他们一个作为大老粗笨手笨脚的都捏不了针线,另一个胳膊折了能干什么,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尽快养好伤才是正经。
钱宝芳根本没指望二老帮忙,自己一个人费点劲就能做出不少。
事实上做这些小饰品基本没什么技术难度,也就讲究个花样新颖有创意,不然被人看到有利可图,很快就会被学了去模仿,到时八成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在此之前,抓紧时机的话,赚点小钱还是可以的,起码一百块届时肯定能还上。
随后几天里,钱宝芳就着手头上的材料不停地赶工,在县城初高中门口和医院来回串场,赚到钱的同时,又因为事情过了爸妈那边的明路,她的胆子渐渐大起来。
卖绢花小首饰起初挣的还可以,不过是因为大家图稀奇,等前两天一过,后面这项小生意就慢慢回落到平稳状态,每天差不多能赚到几块钱或者十来块。
钱宝芳当然不满足这样的情况,于是想了个另外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