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村里生产队的大队长,当以身作则,为人民群众做到模范作用,不能带头搞资本主义,挖社会主义墙角。
钱宝丽:……养窝兔子而已,怎么就成资本主义尾巴了。
社会主义城墙那么坚固,她就养点东西吃肉而已,估计连层墙皮都刮不下来,还挖墙角嘞。
但是钱父职责所在,想让他松口是不可能的。
“爸不能应,你别胡来啊,有啥事就多和卫小子商量。”钱父安慰了下神情沮丧的闺女,然后果断地甩锅给了女婿,自己背着手溜去了灶房。
钱宝丽再次无功而返,丧丧地看了看正在编笼子的卫斯年,觉得这家伙肯定也不会同意的,那她还白费什么功夫,最终摇摇头放弃了再去和他磨嘴皮子的念头。
今儿个的中午饭十分丰盛,因为有肉,豆腐汤也很香。
钱母的手艺不一般,半只兔子就叫她做出一桌全兔宴的丰富程度,待到饭菜出锅一一摆上,瞧着就很喜人,更别提扑鼻的馋人肉香了,引得人直想流口水。
钱宝丽吃着红烧兔肉、喝着兔头豆腐汤,几乎要眼含热泪有没有。
新鲜的肉食可真香啊,感谢母兔子的献身,阿门。
“做什么怪?好好吃饭!”钱母敲了闺女一筷子,故作严厉地教育道。
钱宝红:“……哦。”
有肉有菜的午饭最终让一家人好好饱餐了一顿,添补了下肠胃里稀缺的油水,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吃饱喝足,钱宝丽想帮忙收拾碗筷被拒,索性回屋歇着思考这个问题。
该怎样常有肉吃呢……
要不,她把小空间里的粮食拿出来去换肉票,然后回来交给钱母去买肉?
这是个好想法,不过得悄悄寻找机会。
不能因为贪图一点口腹之欲就把她的小秘密暴露了。
还有小空间里的其他东西,需要找机会拿出来吃用,不然光搁在里面当摆设还不如没有,她上个世界可不就白忙活了么。
“在想什么?”卫斯年看到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突然出声问道。
这家伙终于不再编他的竹笼子,而是随同媳妇一块回了屋,这会儿开始有点没话找话来着。
钱宝丽凉凉看了他一眼,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在想兔兔真好吃,可惜不能常吃啊。”
“…………”
这话卫斯年没有接,而是站起身走到他放东西的柜子前,打开门开始扒拉着翻找什么,片刻后他转身递给自家小媳妇一个握紧的铁拳头。
钱宝丽:“???”啥意思,一脸懵逼。
看着怼到她眼前的大拳头,在卫斯年眼神的示意下,钱宝丽坐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手背。
然后下一刻拳头翻面打开,露出手心里一小把牛肉粒,总共只有几颗的数目,在这时候却是挺稀罕的精贵物了,特别是在如今缺票少钱的乡下村子里。
“给我的?”钱宝丽立马来了精神,睁大眼确认道。
卫斯年点点头,一把将牛肉粒全塞进她手里,然后揉了把小媳妇的头发,转身准备出去。
钱宝丽满心扑在新的小零食上,一个没注意他人就不见影儿了,问钱母道是看见他背上竹篓拿上绳索家伙上山去了。
钱父因为是大队长,不好上山寻摸公家的东西,不然他也跟着去了。
虽然他嘴里说的不能搞资本主义挖社会主义墙角,但女婿上山去抓野物,他也没多说什么阻拦的话。
钱宝丽疑惑,“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去了呢。”
“看你这丫头馋肉,女婿说到山上下几个套子试试。”钱母感叹道。
得知卫斯年上山的目的,钱宝丽心里不知怎么酸酸的,回到屋里发呆了许久才缓过来。
之后她就决定不跟他闹别扭了,巴巴地打开大门坐在门槛上专心等他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