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的母性被激发起来了,像哄再再和嘻嘻一样,温柔的把蓝侬抱在怀里,“乖,告诉我。”
她抚摸着蓝侬的头,像抚摸再再一样。
蓝侬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把心事说给她听,“四年之前,也就是咱们第一次在酒吧见面的时候,是我发现自己得病的时候。我流了鼻血,那时我妈妈还在世,妈妈惊慌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妈妈是嫁给我爸爸多年之后才偶尔得知,何家每一代男子当中,都会有一个或两个患上罕见的血液病,从流鼻血开始,最后发展到内脏出血,没有任何外伤自发性出血……”
程钰怜惜的轻轻拍着他,把他当成再再来疼,“总会有药可医的。”
蓝侬情绪低落,“原来是有药的,可是叶家的药丢了,很多年前就丢了……”
程钰的手停住了。
叶家的药?
蓝侬眸中有浓浓的不舍,“我知道自己得了无药可医的绝症,痛苦绝望,到酒吧买醉。我已经记不清楚那时是我主动的,还是你主动的,总之那一晚我失控了,一夜荒唐……”
程钰“呀”了一声,“这么说,你是因为得了绝症,才放纵了一次,那一次就有了……”
“有了再再和嘻嘻,也有了我和你的缘分。”蓝侬满心满眼,全是留恋。
程钰坦白,“我也是很痛苦绝望,才会到酒吧买醉。因为我想挽回霁泽,霁泽不接受。”
“不许再想霁泽了。”蓝侬责备,“你是他的婶婶。”
这时候的蓝侬,可不说什么形婚不形婚的了。
程钰温柔望着他。
想想真是奇妙,他得了无药可医的绝症,她被竹马当众拒绝心灰意冷,这样的两个人到同一个酒吧买醉,同样想放纵一回,于是有了那一夜的荒唐,于是有了再再和嘻嘻,有了今天的局面。
“我们真的结婚吧。”程钰柔声细语。
“我怕照顾不了你一辈子……”蓝侬出于理智想拒绝,又舍不得拒绝,感情和理智激烈交战。
“你能的。”程钰一双明眸中有星光闪烁,“阿侬,我一定会找到能医你的药。”
蓝侬感动极了,“玉,你这么爱我。”
程钰一双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甜甜腻腻的宣布,“医好你之后,我要霸占你,一辈子把你留在我身边。”
蓝侬情不自禁吻上她水润樱唇,“好,我答应你。”
有花堪折直须折。能照顾她多久,就照顾多久吧,她是他孩子们的妈妈,谁也不能阻止他和她在一起……
令人陶醉的甜蜜亲吻之后,程钰羞涩脸红整理着散乱的长发,“阿侬,我带你看样东西。”
“我就想看你。”蓝侬目光温柔又贪婪,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
程钰脸一红,嘴唇凑到蓝侬耳边,“是医你的药,懂不懂?”
“你就是医我的药。”蓝侬温柔真诚。
程钰脸色丽如桃花,“说真的啦,跟我来。”拉了蓝侬的手,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到了窗台前,指着一盆寒兰,“你在我的卧室会睡得特别好,对吗?我想,原因就在于这盆花了。”
“这花很特别?”
“很特别。这盆兰花开的花全被我摘下来给你制成茶了,等到它再开花的时候,你会看到,花朵像雾一样,美极了。”
再再和嘻嘻还在熟睡,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小小的,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