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听懂了苏月的话，乖巧的任由苏月放血，一声都没叫唤。

苏月端着血一点一点喂进了东月离口中，末了替东月离擦拭过嘴角的血迹。

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从夜幕到日出，床上的人并未醒来，她便那样等了一晚上。

一缕晨光照进房间，打在东月离苍白如纸的脸上，多了几分晶莹剔透之感，眼下的东月离就像是一尊易碎的琉璃，好像轻轻一碰，便会坏掉。

苏月的眼睛有些酸涩，她揉了揉眼睛，转眼，便看到了挂在床后的一件红色衣裙，她一眼便认出，那衣裙是那晚她与东月离在念月楼喝酒时穿过的。

当时她还好奇，为何那衣裙看着分外像喜服，如今想来，这一切怕都是东月离的意思。

东月离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自己留了一个念想，又怕会引得她起疑所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想起这种种，苏月只觉得有些心酸。

一个人该是多喜欢，才这样小心翼翼的做出这些事？如果这是东月离的梦，她不会让东月离轻易醒过来。

她起身，走到屏风后，将那身红色的衣裙换上，拢了拢发，转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刚转身，便对上了床上一双认真的眼，那眼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琥珀色，不似紫眸时的魅惑动人，倒是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都没出声，苏月是因为狂喜没回过神来，而东月离是因为昏睡许久，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地，那红色的衣裙宛若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心，东月离定定的看着那穿着红裙的姑娘，眼中微微发热，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居然看到我的小月儿了，看来，是已经要死了，罢了，这样也好，死前看到的是她，便是入黄泉，我也心甘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