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比了个赞,“干的漂亮。”
520受到宿主的表扬,心里可美了,决定再接再厉。
这几天,太子每天都在悲愤和狂躁中度过,他每天辛辛苦苦的做上课,看书,做试卷,不但动不动就是体育课,而且他家太傅居然搬了个摇椅在太子宫,天天悠哉悠哉的嗑瓜子,吃蛋糕,睡觉,打盹……
他尝试着去向父皇告状,谁知道宋允竟然主动请辞,还一脸太子如此不懂我的苦心我十分悲怨的表情,于是太子被皇帝处罚了。
然后,刘山去找皇后告状了,太子被皇后处罚了。
最后,他回到太子宫又被宋允处罚上了一个时辰摔跤课程,摔得鼻青脸肿。
一次告状,三次受罚,这哪里是老师,这分明是一个阴险卑劣的无耻之徒!
于是在太子和宋允的斗智斗勇中,太子的忍耐力和心性再度得到了锤炼,不过一个月,太子现在已经不是冰块脸了,而且一脸温和的看着你,连皇后都猜不透自己这儿子在想什么了。
皇后不得不感叹,老了老了。
就在宋允和太子的相处愈发融洽的时候,520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它怏怏的说,“宿主!”
“怎么了?”
“皇帝,皇帝,皇帝爱上这种游戏了,只要一捅就有声音,噗噗噗十分有趣,皇帝现在居然觉得这是丽嫔天赋异禀,爱上了这种游戏。”
“噗——”
宋允没绷住,吐了太子一脸的茶。
太子咬牙,“老师,请注意你的体统。”
宋允一边咳嗽,一边憋笑,借口出恭,躲开众人,捂着肚子偷笑。
“520,要你何用?”
“哼,我不会认输的!”520说吧又消失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然后变成度日如年。
宋允收到了卢苇茹的第二十六封回信,信里告诉他,她还要在边关协助百姓建立家园,大底要年后才能回来。
520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说,“哦豁,媳妇有了事业不要老公了,真的好空虚寂寞冷啊。我说什么来者,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哦,不,你连追妻都谈不上,只能等,哦嚯嚯嚯嚯嚯~”
宋允心情不好,连带着刘山和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起来。
刘山还好可以躲着,太子的惨了,考试难度直线上升。
终于太子快熬不住了,宋允带太子微服私访上实践课去了。
宋允带太子去了很多地方,赌坊,妓院,贫民窟,茶楼,太子一路的心都很沉重。
宋允说,“记住这些地方你看见的每一张脸,将来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的子民有的辛劳一生却养不活家人只能卖儿卖女,有的贪婪成性幻想一夜发财,有的纵情声色妄谈国事,有的看似刚正不啊实际卑劣狡诈,有的指点江山郁郁不得志,有的志得意满才高八斗……这些都是你的子民,没有相同的,只有相似的。”
“老师,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子民,我要一视同仁吗?难道那些穷凶极恶之人,我也要把他们当作我的子民吗?他们是罪人!”
“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是太子,将来也会是君上,所要做的,是提供给他们最完善的律法生存空间,贪婪的,好色的,有抱负的,有才华的,勤劳的,懒惰的,提供给他们最完善的生存空间,其余交给他们自己,就像父母提供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其他一切依靠他们自己。”
“我明白了,老师。”
二楼,宋允带太子在靠窗的位置坐着。
楼下有说书人在说书,说的正是边关匈奴之战,当说道卢苇茹一金锤将左贤王打落马下,下面一片拍案喝彩之声。
“华儿。”
这时,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带着一子一女来到二人面前。
太子叫道,“姑姑不必多礼。”
长明郡主,如今的安国公夫人带着子女坐下,两人闲谈家常,她的目光数次飘向宋允。
安国公小世子和安国公府小郡主也打量着宋允。
宋允笑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小郡主甜甜的一笑,“哥哥,你是不是有半块血色玉佩,上面有一个明字。”
宋允点头,小郡主激动的叫道,“娘,是哥哥。”
安国公夫人一时红了眼睛,“允儿,允儿……”
宋允不为所动,小世子再次问道,“请问太傅肩膀上是否有一个红色胎记?”
宋允没有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有疑惑,有思量,有期盼。
宋允忽然想起来了,前世似乎也有这么一遭,原身来到京城毛遂自荐安国公,但是因为才华有限,又十分落魄并不被看重,安国公夫人也问过原身玉佩和胎记。
原身回答玉佩自小随身携带,胎记就在肩膀上。
但是安国公夫人没有认原身。
宋允仔细回想着原身那一世和安国公夫人见面的点点滴滴。
当时原身答了之后,安国公夫人是有几分激动,可是很快归于平静。
宋允拍做错决定,让520调出了其他的角度的记忆,原来安国公夫人离开后又让人打听了原身的情况,得知是一个心高气傲却才华撑不起傲气的人便派人给了宋允一百两银子。
呵!宋允不由得嘲笑,原来认情的基础是他有没有出息啊。
原身没有出息,只是个落魄秀才,所以不配为安国公府的人。
而他是太子的太傅,皇帝看重的大臣,刘山,沈涛等前途不可限量之人的老师,所以安国公府愿意认他。
宋允缓缓的开口,“未有。”
“没有!”安国公夫人脸色大变,“你没有胎记?”
小郡主也急了,“哥哥,你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会有我哥哥的玉佩?”
“你哥哥?”宋允讶异的看着她。
小郡主点头,“我听娘说,我哥哥在四岁的时候,因为贪玩和母亲失散了。”
“那么抱歉了,我并不是你的哥哥。”宋允淡淡的笑着,“这块玉佩是我在蓟城一个渔翁那里得来的,他好赌,欠了我十条鱼,在我离开之时,便将玉佩送与我了。”
“那那个渔翁在哪里?”小世子问道。
“去年雪灾,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离世了。”
一时大家陷入了沉默。
临别时,安国公夫人紧紧的盯着宋允,“真的不是吗?”
宋允将玉佩解下来交到安国公夫人手里,“既然此物是贵公子所有,那么今日,便物归原主吧。”
安国公夫人没收玉佩,带着儿子女儿走了。
太子叹了一口气,“老师真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