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愤怒过后,忽然笑了起来,冷冷道:“也罢,只要能杀了王莽,或者能活捉王莽,穿一次女装又有何妨?
大丈夫不拘小节,只要能出得一口心中恶气就好。现在有邳彤亲自领兵在商丘郡拦截,王莽必定插翅难逃。只是可恨我不能手刃此贼,只能等到日后把玩他的头颅了。”
他这是为了能够绝杀王莽,彻底豁出去了。
只要王莽多活一日,他便如鲠在喉。只有王莽死了,他才能安心下来,静心图谋大事。
公孙策见得李忠竟然连这么屈辱的条件都能答应下来,再次出言道:“大人,那王莽小儿有何德何能,敢叫大人您为此事承受屈辱?依属下愚见,此事我们没必要答应邳彤。只等来日事起,我们完全可以领兵奔赴豫州,亲手擒拿王莽,报仇雪恨。”
“哼,你知道什么。”李忠斥责道:“王莽此人行事毫无顾忌,诡计也自多端,奸诈无常。若是给他时间发展,岂不是养虎为患?公孙策,我看你近日来多有浮躁,攻城策略也时有漏洞,你可好生检讨己过,寻找缘由,不可多言。”
李忠这是在公然责备公孙策多嘴,骂他无用,心生不满。
公孙策被他这一番指责下来,立马脸色通红,大是尴尬,不得不拱手道:“是,大人,属下必定静思己过,认真检讨不足。”
“如此甚好。欲成大事,切不可为了许些小事而优柔寡断,此话你可要牢记。”李忠面无表情道。
随后他复又和众将商量了一些发展城池经济,安顿民心,分析天下大势之事。末了,他才让众人一一散去。
公孙策回到自己的院落后,砰得一声,把门一关,一脚踢翻了桌子,摔碎了茶碗,怒喝道:“李忠,你欺人太甚。”
这次李忠的指责其实毫无依据根由,公孙策碍于当时场地,发泄不得。现在来到自己家中,并无其他外人,自是忍不住胸中怒火,发泄了出来。
公孙策在家里大发雷霆,他的妻子聂霜儿大为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在往常时刻,公孙策素养极好,从不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