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冯二爷躺在那里也上火,“你儿子怎么回事?你去问问去,都多久了,能不能别在那里打球了,他不要休息睡觉啊?”
冯二爷没办法,他就慢吞吞的起来,穿着睡衣就到了操场上,神出鬼没的,拖鞋都没有声音的。
国庆一个人差点没吓死,捂着心口,“爸,您能不能出个声儿,吓死了。”
冯二爷看着进球了,在那里鼓掌呢,他睡衣又是白色真丝的,就跟鬼一模一样的。
“你还知道害怕啊?不是,小子,你不睡觉,难道别人还不睡觉了?”
国庆就纳闷了,“不是,我打球,我打我的,关别人什么事儿?”
冯二爷也不说那祯禧担心儿子,他就指了指自己心脏,“我心脏不好,不能听拍篮球的声音,砰砰砰的,没一会儿我就喘不动气儿了。”
他当然知道孩子别扭,今年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就是刚开学一段时间,回来也不跟家里人说话了,然后就开始打球,一个人寂寞的,大半夜没人的时候开始打球。
那祯禧讲道理啊,愁的一脸。
国庆就一脸的无语了,觉得这是亲爸爸吗?
“不是,那我在这拍球拍几个月了,也没见你前面喘不过来啊?”
冯二爷自己紧了紧睡衣的带子,觉得这外面是有点凉的,看着国庆光着上身,不紧不慢的,“谁知道呢?我今晚就突然听到了,就不能忍受这个了,你要是不想看着你爸爸进医院,就别打球了。”
说完施施然就走了,踩着牛皮小拖鞋,活脱脱一个资本家的样子啊。
国庆看着他跟阿飘一样的走了,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甩了甩手,走了。
打什么球了,资本家心脏不好。
那祯禧看着人回来睡觉,还是很焦虑了呢,“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就这样,到了青春期了,就不跟我们说话了,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样了,有些事儿自己心里面想着,不喜欢跟我们沟通交流,有自己想法了。”
冯二爷能对着儿子说心脏不好,但是不能对着老婆说心脏不好啊,“没事了,男孩子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半夜打球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我那时候还半夜看书呢。”
“年轻就是这样,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跟我这么大年纪了,让我熬夜看书我都不干。”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啊,那祯禧就睡下来了,早上起来,第一眼起来先去看儿子,人家已经在吃早饭了,她还要去看看,吃没吃鸡蛋,喝牛奶了没有,有没有蔬菜吃。
国庆其实就是青春期了,青春期其实就是一种寂寞,一种即使寂寞也只想要自己一个人待着的阶段。
他觉得学校里面没意思,学校里面的老师说的很多话不他不认同,同学就更不用说了,他觉得做事幼稚的很,也没意思的很。
回到家里面来,也觉得没意思,但是他的又确确实实到了一个阶段,这个阶段需要好奇心,需要新鲜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去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