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轻轻巧巧的,便把这事儿敲定了下来。
乔夕茵受宠若惊,悄悄偏过头去看了他几眼,忙道:“谢谢贺哥哥。”
倒是挺上道。
嘴还甜。
贺云朝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指,也不多言,就嗯了一声。
打从他主动提出要送她去宴会开始,这鬼精鬼精的小姑娘就已经看过来好几次了。
他细细品读了那几个眼神——
欣喜、兴奋也就罢了,这是正常反应;哀怨是什么鬼?
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整的跟怨妇似的?
他开始怀疑——一时冲动下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
他就是想看看,在这种宴会上,她能怎么演。
贺云朝微微眯起了眼。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在乔夕茵的身上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那张名片已经在他衬衫口袋里搁很久了。
等过两天送她的时候,好好跟她商量一下好了。
乔夕茵当然哀怨。
人可不得贪心,这几天跟贺云朝见面的次数多了,她偷过来的气运也就多了。
可她是凡夫俗子的身体,一口气哪里消化得了那么多。
偏偏贺云朝又找到机会,这回还是两人单独相处——
乔夕茵不能保证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吸贺云朝的气运。
然后。
……
等乔夕茵慢吞吞地回到教室,常诗琳发现她身后仿佛有耳朵耷拉下,全身提不上力气来,特别符合当下的一个形容词——
丧。
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乔乔?你爸爸妈妈不同意你去参加我的成人礼吗?不过也没有关系的……”
“不是,”乔夕茵摇摇头,“我只是预感到之后要吃撑,我不知道该哭该笑。”
常诗琳:“哈?”
乔夕茵:“我可能会消化不良吧,唉。”
常诗琳:“???”
青春期女生的心思真难捉摸。
今天是周四,晚上历史晚自习,历史老师揣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
“笔都放下了,我们来做个测验啊。”
虽说现在大测小测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在晚自习这种情况下,忽然出现的试卷依然会引起唉声连片。
乔夕茵正犯着困,一只手支着下巴,猝不及防被前桌的历史课代表拍了一头的卷子。
她抽了一张往后传,前后翻了一下,难度好像有一点。
然后提起笔唰唰唰快速写了起来。
这次十二道选择题考的很活,不时听见大家做到一半的骂声。
乔夕茵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只有到写到主观题的时候,提笔才顺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