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贞丽怔了怔,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两人是低语别人没听到,只有坐在袁贞丽身边的苏荃听到,轻叹一声安慰道:“贞娘何必自苦,那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看开点活得自在啊。”
“荃姐姐,你们说什么啊,什么自在啊。”
听到说话的香珠儿,好奇地转头问道,三女同时回头道:“好好看他们作诗词,别管姐姐们说笑。”
香珠儿吐了吐舌头,不再管她们,转头催着贾蔷快写词,贾蔷摇摇头说:“傻妹妹,等等,让他们先写完咱们再写,免得他们没看见说咱们作弊。”
等到会写的人都写好了,锦衣青年斜睨着贾蔷,戏谑地问:“怎么了,这位贾老爷这是作不出来,还是不愿作啊。”
这话明显是欺人了,贾蔷看起来就不是成年人,一脸的稚嫩,叫他老爷这纯粹是戏弄了,甄旦等人勃然大怒,贾蔷同样止住他们,笑的云淡风轻。
“各位同年,这位身着锦衣应该是富贵之家出来的,小弟不敢不依从,这就作一首,仓促之间,若不能胜意请诸位多多包涵。”
说着贾蔷让香珠儿去拿笔墨纸砚,磨墨侍候着,自己持笔装作凝神沉思,在香珠儿催促中装作醒来,饱蘸浓墨,挥毫写起来。
随着贾蔷的写完一句,香珠儿念诵一句,刚一开口全场震惊,呆呆地看着他挥毫笔墨,香珠儿也愣愣地停下,没有再念,心急的连慕礼跑过来要接着念诵。
正是纳兰性德的那首词,第一句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这一句就能压倒千古以来一大片的诗词。
清醒过来的香珠儿吐气如兰,声音清脆,接着念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念完香珠儿加了一句:“好一个薄幸锦衣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