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继续说道:“我们做了二十多年好兄弟,后来才知道他的父亲被我父亲逼死,而后来我父母又为他所累,双双亡故,自此我便与他互为仇敌。”说到这里,似是伤怀益甚,郗风便埋头不语。
南宫苒将温好的酒递给郗风,安慰他道:“你若难过,便不要说了,我不听了。”
郗风苦笑一声,接过了酒壶,喝了一大口,这才道:“原也没有没有什么难过的,我慢慢跟你说吧。”当下便把如何同龙腾决裂,如何打死了龙九,龙腾怎么救了南宫镇一家,最后如何带着孩子逃出生天一一向南宫苒说了。
南宫苒听罢,惊道:“难怪说他那么恨你,原来你打死了人家的妻子呀。这种恨确实让人不能忍受的”想了想她又道,“倘若你要让人打死了,我……我说什么也要找那人拼命。”
郗风笑了笑,便说道:“我也不想伤她的。只是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父母刚与我聚首,却双双殒命,我一生之中都没有那么难受过,因此当时几近疯癫,做事欠缺考虑,才酿成了大祸。”
南宫苒听到父母双亡几字,当即红了眼圈。
郗风知她触景生情,盼着能引开她的注意力,当下便将酒壶递给她,问道:“你要不要喝一口?”
南宫苒连连摆手:“不要,我不会喝酒的。”说着,忽的又道,“等一下,要不给我尝尝?”也不理郗风允是不允,抢了酒壶便喝了一大口。她想着这酒壶上沾着郗风的气息,不禁心中一荡。稍一分神,却觉得那酒水辛辣难当,难以下咽,当即便将嘴里的半口酒吐到了火堆上,边以袖口擦拭边抱怨道:“这东西那么难喝,我可不要喝了。”
郗风笑了笑,又接了酒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南宫苒见他毫不在乎,想着那壶嘴上沾着自己的唇印,郗风喝起来,便如同再吻了自己一般。想着想着,便痴痴的笑了起来。
郗风不解,便问其故。
南宫苒格格一笑,羞道:“女儿家的心事,怎好对你说?我倦了,先睡啦。”说着,便将头埋进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