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直接挂断了电话。
浪费时间。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岑念穿来后的第一个周末,直到九点,岑家所有人才齐聚在早餐桌前。
岑琰珠和侯婉打扮得花枝招展,为了去参加上午的一个慈善拍卖会。
在她们讨论着今天要买些什么的时候,岑筠连眉头越皱越紧,当岑琰珠说起今天的拍品有一枚价值不菲的湖绿色碧玺戒指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少买些没用的石头回来!你们当我赚的钱是大风吹来的?”
侯婉被当众下了面子,一脸委屈地说:“别的夫人都买,我能不买吗?我不买,跌的还不是你的面子!”
岑筠连皱着眉头,立即说道:“别的夫人还能给家里挣钱,你能吗?!”
侯婉说:“予晟不是在给你的公司做投资顾问吗?没有他,岑氏能发展这么快?”
侯婉不提这一桩还好,一提岑筠连就变了脸色。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岑氏有今天,都是你弟弟几句话的缘故?”
岑筠连啪地扔下筷子,说:
“我告诉你!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也别把你弟弟想得太重要!否则你会后悔莫及!岑溪,跟我上来!”
岑筠连起身,怒气冲冲地往电梯走去,被点名的岑溪神色平静地放下筷子,留下一句“我吃好了”,安静跟上岑筠连的脚步。
侯婉和岑琰珠大眼看小眼,满脸疑惑和委屈。
“爸爸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岑琰珠的好心情都被败光了,她一脸不忿。
等岑筠连和岑溪的电梯升上去以后,侯婉才敢低声骂道:“他发神经!简直莫名其妙!”
岑念无意卷入这场和她无关的风波,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后,放下杯子回了卧室。
二楼岑筠连的书房里,岑筠连脸色不善,进门后一屁股坐到了宽敞的真皮沙发上。
“什么事都帮不上忙,就知道买买买!不会说人话就闭嘴,居然还说岑氏能发展成这样是侯予晟的功劳——她是打针的时候打到脑子里去了吗?!侯予晟一个经理,我一句话就能让他滚出岑氏!”
后一步走进书房的岑溪笑而不语。
侯予晟在岑氏的地位的确只是一个战略经理,但他手握股份,也是大股东之一,更别说他手里总是握有普通人无法得知的一手情报,岑筠连现在也就是心气不顺,说说气话,真要把侯予晟踢出公司,岑氏也要伤筋动骨。
“你对青山集团进军住宅开发业的事怎么看?”岑筠连问。
这,才是真正引得他暴躁的原因。
岑溪说:“我认为不必在意。”
“为什么?”岑筠连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看好住宅开发业的前景。”岑溪说:“与其把时间花在阻挡青山地产上,还不如将精力放在岑氏没有重视的商业地产上。”
“不对。”岑筠连果断地说:“我们应该未雨绸缪,在青山集团站稳脚跟前反击。”
岑溪笑了笑,不再说话。
没有和岑溪取得一致,岑筠连显然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