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和十数名大内高手,正团团转地将帐篷包围了。海大富正和来人交涉,只见周围,数百名手持棍棒菜刀长枪武器的人,后面,还有装备了铠甲和弓弩的骑兵,骑兵约有百十号人,打有旗帜,上面彩绣着一个斗大的红字:韩。
不仅有甲士,有大量的家丁模样的人,也有不少的普通百姓,还有部分官军。一个个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
为首的十几个人,其中为当家的有两人,那个先前被掼进湖中的中年家丁,正哭丧着脸儿禀报呢。二人中,一人年轻,二十郎当岁,白面清秀,英俊异常,一人壮年,长髯漂浮,有些仙风道骨的派头,不过,两人的眼神都相当不善。
“知道了!”那年轻人果断地打断了家丁的讲述,眉头一皱:“这位老人家,你们为何来我南湖偷鱼,还打伤我的家人?”
“偷鱼?打伤人?”见皇帝已经出来,正在旁边观看,海大富可不能失了面子,嘿嘿一笑,笑得很是奸诈,同时,兰花儿指一拈:“这位小哥啊,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们偷鱼?你亲眼见了?再说,这湖里的鱼就算我们真的逮了,也不能算是偷吧?想想看,天地之大,生养万物,岂能因为一家一户而绝?这湖,是大明朝的,是皇上的,也是天下百姓的!还有,打伤人?哪里打伤啊?”
“你看,他们不是这样伤了么?”年轻人指着湿润的家丁们,有了更多的怒气。
那家丁见机会到了,立刻点头,哭泣:“爷,您不知道,他们打得小人几个,现在疼痛难忍!”、
“没有伤啊,这位爷,咱家只是将他们几个`丢回到湖里清醒清醒,别来捣乱贵人的清梦,也没有打呀,就是投湖,按诸位的说法,也是将你们家的人,投到你们家的湖里,你们自己家的湖水浸湿了你们自己家人的衣服,与我等何干?”
张由松差一点儿笑翻,想不到这个老人妖,还挺能整。
“你,休得放肆!”旁边的中年壮汉目光凶狠地盯着海大富:“南湖为我嘉兴韩家所有,附近官民皆知,湖中,又有我家主人放养的奇异之鱼,所以,是我韩家之物,尔等居然敢如此嚣张,且打伤我韩家家丁,是可忍,孰不了忍?”
海大富冷笑:“莫说打了你家的家丁,就是打伤了你们家的家主又如何?我等在南湖游玩,被你家人欺负,所以还手而已。”
“你?”年轻人看了看张由松,双手一拱:“这位仁兄,看来也是富贵人家,本人不想与你为难,但是,你必须赔偿我韩家的损失!”
“赔多少?”上来就赔钱?勒索敲诈啊?张由松心里不爽。
“白银一千两。其中一百,是被投湖诸位家丁的损失,二百,是请动诸位乡亲的酒资,其余七百,是我等上缴家主的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