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屋子里人,都黑了脸色,尤其是张由松的身边,海大富已经伸出爪钩,激烈地颤抖着,随时随地可以出击,将这小子掐死,十六名大内高手,更是虎视眈眈。
张由松本当立刻出面儿的,可是,见这小子大廷广众之下,居然敢如此侵犯,自然不是好鸟儿,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坏。也不吭声。而那么多的机户场主,见皇帝都不敢吭声,更误会了意思,才不敢乱动呢。
这小子,居然将这么多的机户场主吓成这样子,必定有许多的罪恶行径!
张由松暗笑着,看他如何表演艺术。
轻薄了第一个姑娘,熊三继续往前走,他的眼神色色的,盯着那姑娘们的脸和胸脯,一直走过去,将人家的小脸儿啊胸膛啊,都摸了一个遍儿,所有的姑娘都低着头儿不敢吭声,就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转了一圈儿,轻薄了一遍,熊三看看屋子里,又看看桌子,屋子里是以酒席的形式摆开的,所以,无所谓上下。张由松也就不是那么明显,熊三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了一个盘子,用嘴直接吃了一嘴菜,然后问:“请客,请七山塘街的俏姑娘伺候,如此大的动静,居然敢不知会大爷一声?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没人敢吭,但是,好几个机户都偷眼看着张由松,奇怪,皇帝怎么也怕恶人呢?
还有的场主,看看皇帝,看看熊三,也不作声,那意思是,皇帝临时来几天,迟早要走的,熊三却是地头蛇,在苏州一辈子的,就算能欺骗了皇帝,也不敢招惹熊三啊。
“这个,熊三爷啊,”沈老头子的胆量大些,因为和皇帝有过命的交情,但是,这家伙老而成精,非常狡诈,“三爷,不是不请您,而是不便请您,因为,我们商讨的都是如何打开丝绸和棉布的销路,都是自己的胸事情,哪里敢烦劳三爷呀!”
“哼,扯,你就瞎扯吧!”熊三终于将一个机户撵了出来,自己坐了,顺便又捞了一个站立的姑娘拉到身边,抚摸着她的小手,继而又抱着她的腰:“喂,爷来告诉你们,我大哥的二房三天后就是生日,你们知道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大家慌忙说。
张由松大吃一惊:“喂,请问熊三爷,您的大哥有几房妻妾?黄某是外乡来的行商,不明就里!”
熊三看了看张由松,冷眼一瞥:“哦,我大哥十三房妻妾,怎么,这位客官三天后也要去随喜的吧?”
“不不不,本人只是来买棉布的,买了就走,哪里有机会去随喜?再说,钱都买棉布了,哪里还有闲钱啊。”张由松淡薄地说。
这是故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