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张煌言跪了,恳切地说:“王爷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必当以死相报,所以,小人对于杭州之未来,不敢有任何隐瞒王爷的,马士英和阮大铖,之前勾结满清贼子,里通外国,被我皇上果断逮治,后来,皇上亲征北方,到了河上,马阮二贼却在南京发动叛乱,破坏皇上的北伐大计,王爷,您一直认为,马阮二人未必勾结满清,是皇上的权谋之术,可是,举兵而乱,配合满清,难道不是真的吗?怎奈皇上英明神武,用兵如神,以数千精锐,就大破叛军五万,一举收复金陵,马阮二贼仓促逃到杭州,现在,又鼓动您再举旗抗命,王爷啊,此事万万做不得,您想,您的手下,能有五万精兵吗?您是皇上的对手啊?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鲁王摇摇头,有些愤慨,又有些感动:“张煌言,你太放肆了,也太固执了,孤不是怕马阮二贼,而是担忧朝廷啊,那个归德王,小福王,确实太可疑了,孤早就担心,他是个冒牌货色,是马士英和阮大铖等人为了固权立功,才故意随便弄了一个人来当皇帝,那人自然是二贼的掌中傀儡!现在,就连马士英都承认他做错事了,都说明这朱由崧乃是西贝货色,难道会有假?况且,马士英的手里,还有邹氏的供言,哪里有自己娘亲不认儿子的?所以,本王要出面,并非为马阮二贼所用,而是趁机而起,兴兵讨伐伪君!”
鲁王说完,周围的官员们一个个大声喝彩。
“鲁王用心良苦。”
“对,可惜马阮二贼,还蒙在鼓里呢!”
“既然伪君要灭,何不借马阮之力?”
鲁王摇了摇手,让官员们都停息了:“知道孤最恨的是什么吗?不是贼,不是奸,不是小人,贼人小疾耳,奸诈者,人所共有,小人者,亦有小才可用,所谓因势利导,各有安排。孤最恨的是,冒充皇族血统,乱我朱家堂堂正宗,此为篡国夺运之巨贼!孤将与之不共戴天!所以,孤以为,与任何人都能合得来,就是不能容忍一个冒牌货色,窃取我大明的江山!孤虽不敏,纵然是死,也要与之血战到底。”
张煌言急得连连摇头,几乎哭了:“王爷,当今圣上,才智过人,绝对不象冒充,您想,马士英何许人?他的话谁还敢再信?他说是,就推为皇帝,他说不是,就指为贼人,他哪句话是对的?”
“你?”鲁王气急败坏:“浅薄的家伙,滚开!”
张煌言在众官员的喝斥下,愤然离去。
“王爷,您应该派人监视他,或者干脆抓起来。”花道建议。
“是啊,此人心胸狭窄,恐怕不为王爷所用啊,万一他为皇帝的内应,对我杭州军来说,岂不是大险恶?”其他官员也出主意。
“不不,张煌言是个忠诚老实的家伙!就是一根筋,没脑子!”鲁王否决了建议,又闭上眼睛沉思默想一会儿:“虽然孤定下了以狼驱虎之计,却未必能够如愿啊,伪君兵力大增,又善于战斗,据说还有超级大炮等物,就连清军都不是对手,如此大敌,不知道将来,马阮二人,如何破解!”
“王爷,别怕,我杭州军已经扩充到五万人,又有马阮二人帮助,唐王桂王等各有数万兵力,正陆续北来,如果左良玉等人果能如马士英所言,被拉过来,如国郑芝龙军也能配合默契,则我联合大军,必然能够颠覆伪君!”花道悠然自得地策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