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的人也很狡猾,没有上前直接逮捕,而是以弓弩逼迫,将他们围着往前走,走了大约六七百米,经过几片树木竹园子,到了一个村庄,高高的围墙,坚固的大门,深深的沟壑,完全是一个城堡,有人站岗放哨,还有人看守大门,大门的地方,还有专门的拒马,就固定的,有许多长矛刺的木头架子,可以阻挡敌人骑兵冲锋的防御工具。
“走!”人家野蛮地暴喝着。
秦清和海大富看看张由松,想动手,被他眼神制止了,他很想知道,在这徐州附近的地面上,这些奇怪的民兵组织,到底是什么人,有多大能量,在未来的国家治理上,该如何顾及,他猜测,这些人,都是些大地主,聚族而居的人,很想知道,他们的政治倾向如何。
三人被押解进了庄子,其他的家丁,武装分子,分有步卒骑兵,陆续进入寨中,依然有数十个人武力威胁着。到了一个大院落以后,数十名家丁堵截了前后出路,那少妇则冷脸儿前行,进了屋子,不久,又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出来,老的员外乡绅模样,少的约二十余岁。老的脸如刀刻,各种世故深沉,少的武勇刚烈,目光如电。
“就是他们三个?”老者问。
“嗯,爹,是他们!”少妇恶狠狠地点头。
“那,每人打五十棍子,撵走算了!”老头子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扫视一遍以后说。
“不行,姑丈,太便宜他们了,打死了我们阿龙和阿虎,又打伤了我们家人,这帐得算,否则,别人就更会欺负我们了!”青年人握紧拳头。
老头子往前走,继续观察,忽然目光凛冽:“你们到底哪里来的?”
张由松出面,将话编排得真逻辑,象他一个口才好的人,说谎话真的不用打草稿的。
“哼,不对吧,一个丝绸贩子,你都知道,有哪些丝绸名堂啊?”老头子不相信。
张由松本来是不知道的,现代社会谁会管那么多的丝绸品种?但是,在皇宫中呆久了,宫女们穿的衣服什么,怎么好看,怎么舒服,他在脂粉堆里翻滚出来的人,岂能不知?所以,信口开河,讲得全是上等丝绸。
老头子没有笑,也没有点头:“可是,你一个丝绸贩子,带两个江湖高手干吗?防贼可用不着这么厉害的角色吧?说,是哪家的探子?”
张由松反复强调,自己是一个贩卖丝绸的商客,带两名高手,也是保护,又对误会伤狗一事,反复道歉。
“那好,既然你们包赔损失,老夫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知道,这两条犬,是老夫的心爱之物?每一个条值三千金呢!”老头子郑重其事地说:“老夫早些年,从乌思藏那边弄过来,花了多少心血?”
乌思藏,就是明朝对西藏地区的称呼,原来,这俩大狗,果然是藏骜,最起码,也有杂交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