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秦清,就是张由松,都做出了预防的姿态,女人的特殊软弱性为突破点进行的刺杀行动,在他已经阅历了,现在,格外小心谨慎。
新收复的城市里,谁知道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两名卫士勇敢地上前,将她叉住,“站住,再不站住,小心取的你的狗命!”
“皇上,皇上,您是皇上吗?”疯女人瞪着张由松,痴迷不悟地说。
别说卫士和秦清等面面相觑,就是张由松本人,也颇为吃惊,他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已经做了很大修改,自己照镜子都难以发现,为什么她能够看出来?
两把匕首横在这女人的脖颈间,两名卫士的眼光瞅着皇帝,意思是说,只要皇帝一点头,他们完全可以将这疯女人现场抹了。
张由松当然不能乱点头,人命关天,人家疯女人一个,已经够可怜的了。
“好了好了,你们放开她!”
“是!”
被放开的疯女人,向后面倒退了几步,依然瞪着张由松,低声道:“应该是皇上啊,应该是啊。怎么能不是呢?”
正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中年夫妇,手里端着碗,碗中有些稀汤和面条,还有菜,看了看这边,已经猜测出几分,那男人对这边赶紧拱手:“对不起,对不起啦,舍妹有恙在身,惊扰诸位了。”
“你呀,真是作贱人,要活不活,要死不死的,皇上皇上,你以为你真有皇妃的命啊?呸!”女人用手在疯女人的头上敲打了一下,将手里的稀汤端她面前:“日囊吧!你个废物渣渣,连累我们也不能过好日子!”
疯女人不吃饭,眼睛愣愣地看着张由松:“太象了,太象,太象皇上了,”说完,忽然双手捂面,大哭起来。
“你,你,你气死我了!喂,那个啥,你的疯妹子你来管,老娘我不管了,管不了!”
“好好好,知道了,你不管就不管,唉!”男人叹息连声,小心翼翼地端了饭菜,给疯女人端着:“妹,吃吧,别哭了,哭也不顶用,皇上多金贵的人,哪里能够想着你呀?当时,他流落这里,孤家寡人一个,你伺候他,他巴不得,可是现在呢,你皇宫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美娇娘,你想想看,他还哪里有功夫想起你?”男人说着也哭了。
“可是,哥哥,皇上和我说过,他要是有朝一日发了迹,一定不会忘记我的!”疯女人没有吃饭,可怜巴巴地抓住了她哥哥的手,说话之间,居然口齿清晰,思路清晰,完全不象是精神问题。
“去!妹妹啊,一定是你记错了,你想想看,皇上现在就回到了淮安了,就在城里,你去看看吧,肯定不是那个人啦,也许。那家伙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