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张由松笑道。
黄道周一听,脸色大变,悄悄地鞠躬,不敢再说。
“老黄啊,爱卿,你放心,朕对人,从来不苛刻的,阮大铖自己找死,朕不得不惩罚而已,但是,朕绝对不会杀他,也不杀他一家任何一人。朕是中兴之主,知道分寸,对于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朕自然要努力保护的,给他们荣耀和金钱!让他们享受荣华富贵!”
说了一会儿,张由松吩咐,停止对阮大铖的审讯,让他自己去想象吧,主要是调整了戒严部队的具体事务,张由松将南京城分为数个戒严区域,分头负责,又派遣了秦清到徐允爵的京军大营去监督,惟恐这个勋臣被阮大铖的亲近势力所拉拢,造成变数。
五更天就是朝会,张由松担心朝会上,事情会起变化,先派遣人去,将几个重臣招集到皇宫里来会议。四更天的时候,五大臣都到了。
身边,警卫林立,蜡烛灯光摇晃着恐惧的光芒,士兵刀出鞘,枪在手,表现了充分的紧张和严谨。数名巡逻小队伍,在皇宫里一刻也不停息地游走着,不时爆发出一阵怒吼:“谁?”
“皇上!”按照规矩,在皇宫里陛见,礼仪要非正式,所以,内阁五大臣只是一鞠躬,就散到了两班。
张由松看着五大臣,计算着这些人的态度,马士英不用说了,肯定是阮大铖的铁杆儿,王铎呢,中立派,姜曰广是个老实人,高弘图么,脾气急躁,脑袋不太好使,就是杆枪。“诸位爱卿,今天朕要向诸位通报一件大事儿。”
“嗯,皇上请讲。”
五大臣的脸上,有震惊,也有做作出来的镇定,尤其是马士英,看来,他和阮大铖之间,一定有什么方法进行及时联系,一旦风吹草动,就有防范。
“阮大铖勾结满清靼虏,图谋不轨,已经被朕调遣官兵捉拿归案!”张由松尽量从容平淡地说。
五大臣立刻炸了锅:“皇上,您说什么?”
将情况讲明以后,史可法的脸上明显有喜悦色,就是高曰广王铎等人,也竭尽全力装出的震惊,也不太真实,他们是东林党,或者是中立,投机取巧派,对于权势最大的马阮集团的倒霉,自然是高兴的。
马士英立刻跪了:“皇上,微臣以为,此事太过蹊跷,决不可能!”
“那,马爱卿,你说吧,你觉得如何?其实,朕心里也不是太相信,毕竟有证据,为保险起见,还是先拿了人,等审讯完以后再说。马爱卿和阮大铖是亲近之人,必定了解他的为人,你说说看。”